“俺大哥说,那雷老鼠阴险毒辣,又极其好色,还特别得意小丫头儿,咋会发善心?”容香春不遗余力地在那渲染着某件事情,丝毫没觉得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花闺女这样说有什么不妥,更没意识到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
“嗯。你大哥很厉害,不仅认识雷老鼠,还知道雷老鼠是什么样的人,比王城的官差还要熟悉。”面对容香春和那个尖下巴女人言语上的刁难,仍是面无表情。
她也不是不生气,只是直觉上今天的容香春有点不对劲,有些话不是这个脑袋缺根弦的表姐能说出来的,后面必定有人教唆。她也想过要催眠,但一方面上午消耗的精力还没恢复,另一方面也想借这机会让有些人好好表演表演,比他们老是躲在暗处要好得多。
她目光逡巡一圈,注意力在佟小英身上停留稍瞬,便移了开去。
“香春姐,你就不要再说了,灵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有问题,独孤公子和凌风哥咋会替他说话?他们两人可是村里有见识的人。”佟小英没人她失望,又站出来解释道。
容香春嘴角一翘,不屑地一笑,“小英子,你就是想得简单,人家会巫术,连贝勒爷都能另眼相看,他们俩多啥了?”
“你说多啥了?你一个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鄙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口吐污言秽语,侮辱至近亲族,看轻读书之人,不嫌有辱门风吗?你的爹娘就是这样教育你的?”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接口,对容香春一阵训斥。
众人循声望去,院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但挺拔的身影,一脸的怒意,不是容凌风是谁?
“凌、凌风哥……”容香春和她娘一样是个“窝里横”,被村长的儿子当众喝斥,竟不敢还嘴。
容凌风却丝毫不给面子,依旧冷着脸,“哼,容姑娘请自重,我跟你不过同村而已,切莫叫得这么亲近,以免乡亲们误会。”
当然,容香春她娘也没替她撑腰。容关氏此时正在屋里摆事实讲道理:“现在不是俺要撵咱娘出来,是咱娘想香草和灵蕖她们几个了,想要跟你们归伙,俺也留了,留不住啊。你说是吧,娘?”
后面几个字,她紧盯着老容佟氏,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老容佟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啊。都一样是孙男娣女的,哪个不在身边都惦记。可俺寻思着,那天灵蕖那丫头说了,出来时候带着房子,现在空手回去,总不是那回事,就没拉下脸来直接回后院。”
关老大老两口也都在,和老容佟氏他们坐的位置甚至都没变,只不过原来容成全的位置现在坐着村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