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工作并没有遇到困难。
谢淡月是一名很优秀的架构师,她不仅在设计上颇有建树,在制作上也很有研究。
贝筝高高举起制作完成的项链,满心欢喜地看向谢淡月:“淡月,你的手好巧。真是太棒了!”
这串项链无比精致,贝壳被小心地磨成了薄得近乎透明的薄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贝壳的边缘处,就是那颗耀眼的血钻,散发着诱人而诡秘的光。
慈善晚宴很快便到了。
贝筝是作为配饰师应邀而来的。
最后检查了一遍项链,贝筝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戴在姜意知脖颈上,并将那颗血钻摆正了方向。
姜意知低头扫了一眼胸口处的血钻,调笑道:“贝小姐,今晚这颗血钻,可是比我要闪耀很多。”
贝筝轻轻帮她拢号发丝,笑道:“姜小姐才是主角。有了您,谁还会在意一颗钻石呢?”
将姜意知送上后台后,贝筝迅速跑到了前场入座。
沈云泽扯了扯座椅上的布,皱眉道:“怎么现在才来?”
贝筝大口喘着粗气,好久都还没有将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姜小姐对衣着还不是很放心,我又最后帮她检查了一遍。”
沈云泽点了点头,拧开一瓶矿泉水朝她递了过去:“没问题就好。贝筝,今天的晚会非常重要,绝对不可以出问题。”
贝筝接过水,大口地喝了起来,还不忘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检查了好几遍,绝对不会出问题。”
慈善晚会的前半程,是拍卖活动。
贝筝从未参加过拍卖活动,好奇地打量着大屏幕上一件件藏品,然后又为它们无比高昂的价格咋舌。
乖乖,一个杯子要价五百万?金子做的吗?不对,金子做的也没有这么贵。这个唐代古董盘子居然要八千万?有历史价值倒也值得,但这些观众怎么跟抢大白菜一样抢着出价啊!
贝筝看着周围不停举牌的众人啧啧称奇,感觉自己去菜市场都没有抢得如此轻易过。“喜欢哪个,我送你。”沈云泽看着贝筝盯着大屏幕满眼羡慕的样子与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随口说道。
“打住。”贝筝赶忙摆手,直接拒绝了他的霸总行为:“随便一件就几百万几千万,你就算一年给我开一百万的工资,我都得给你打一百年的工才够把钱还清。”
老天,这又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她可不想凭空欠他一个人情。
沈云泽被她得话呛得有些想笑,忍不住转头看她:“白送你不行吗?我都是你的合伙人了,分这么清。”
“无功不受禄。”贝筝用手肘撑着脸,根本不理会他的讨好:“再说了,这些东西根本不适合我。”
今天拍卖的东西,不是名人字画就是贵重的首饰。
贝筝一向对这些物品敬而远之,一是价格太过昂贵她赔不起,二来是名贵的东西,靠得太近难免失了敬意。
“难得我大方,你居然不要这个机会。”沈云泽无奈地看向贝筝,却看到她今晚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蓬蓬裙。
她没有戴任何首饰,只浅浅地涂了一层唇膏,可偏偏就是这份不施粉黛,与活泼的蓬蓬裙合在一起,居然格外地适合她。
沈云泽的眼眸微微向下一垂。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他低声说道:“这件裙子很适合你。”
听到他的话,贝筝老脸一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裙摆,轻声道:“不会太幼稚吗?”
老实说,这种蓬蓬裙,她从幼儿园毕业后就再也没穿过。
沈云泽今天却难得地温柔。轻轻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他转头看向舞台,不去看她的眼睛:“紫色很美,很适合你。”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感受着手背传来的温度,贝筝也不再看他,将眸光移向了舞台。
观众坐席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唇角微微勾起,让脸颊上淡淡的红晕也显得可爱起来。
姜意知的出场是在晚宴最后,她将代表主办方致辞。
沈云泽看向前方,在一片灯光闪烁中,姜意知身着一条镶着碎钻的鱼尾白纱裙缓缓走上舞台。姜意知的笑容在精致的妆容下异常明艳,修长的脖颈上一条银色项链顺着皮肤的纹路向下延伸,直到流淌到快要到胸口的位置才骤然停下,那颗艳丽的血钻就停在她胸口与礼服裙交接的位置。血钻将无数闪光的的光芒吸收在内,散发着血红而又妖娆的光。
她今晚美得令人心颤。
沈云泽感觉周边的空气都在她出现的那一刹那凝滞了。宾客们无不屏住呼吸,紧盯着台上这位明艳优雅的姜意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