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金吗?
不是。
是德什卡重机枪吗?
也不是。
张庸看到的,都是大盘鸡。也就是dp-28捷格加廖夫机枪。
大大的圆形弹盘,就是它独特的标志。
弹盘里面能装47发子弹。火力的持续性非常好。
一般的捷克式轻机枪,直弹匣只能装20发子弹。
一挺顶两挺。
便宜又大份。
大盘鸡使用的子弹,莫辛纳甘步枪是一样的。所以,之前的几十万发子弹,完全用得上。
如果是南方的部队,可能会因为子弹制式而出现一些问题。但是,二十九军完全没问题。
二十九军本身就有很多莫辛纳甘步枪。和大盘鸡完全配套。
“这么多……”
“多少?”
“有一百五十挺。”
“是从哪里搞来的?谁进口的?”
“不清楚。”没有人能够回答。
大家都还在惊讶和喜悦当中。
这种样子怪怪的机枪,很多人都见过。很早就有了。
然而,一次出现一百多挺,还是非常惊讶的。按照一个连装备九挺机枪计算,都能装备十几个连了。
十几个步兵连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意外之财。
高兴之余,又有点失望。
还是没有找到德什卡重机枪啊!12.7毫米子弹才是王者啊!
“八嘎……”
一个日寇忽然吼叫起来。
原来是他嘴里的破布没有塞稳,居然被这个家伙悄悄的顶出来了。
其他人立刻将他按住,准备再次塞入破布。
张庸摆摆手。表示没必要。
日谍要咬舌自尽?最好不过。自己弄死自己。免得浪费一颗子弹。
哦,那个三棱刺是不错。直接放血。保证活不了。倒是方便省事。
“八嘎……”
那个日谍继续咒骂。张庸拿出三棱刺。在日谍面前晃了晃。
日谍立刻闭嘴。
他的脸色开始晦暗。显然意识到这个东西不简单。
张庸拿过一把12.7毫米子弹。
“认识吗?”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不……”
声音戛然而止。
却是张庸一刀就将他结果了。用的就是三棱刺。
这个东西格斗或许不好用。但是杀人极其优秀。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带第二个。
“认识吗?”
“认识……”
“好!”
张庸将三棱刺插在地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日谍里面也有怕死的。“知道这是什么?”
“高射机枪子弹。”
“好。高射机枪在哪里?”
“我见过。很多。但是不在这里。”
“去哪里了?”
“当时是往右安门的方向去了。”
“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
张庸摆摆手。让人放他走。
既然坦白了,那就赶紧滚。我张庸言而有信。
其他人也都十分高兴。
这个日谍提供的情报,证实德什卡机枪是存在的。
当时的普遍说法,都是将这种大口径机枪称作高射机枪。因为它的主要用途,就是用来打飞机。
“右安门附近……”
张庸转头看着赵广林。
结果赵广林摇头。他不知道游老爷在右安门附近哪里有产业。
事实上,右安门附近,都是相当荒凉的区域。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物。在古时候,这边都是接待难民的。
游老爷是在这边藏匿武器弹药呢?还是单纯的路过?
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
万一有发现呢?
正要出发,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哒哒哒……”
“哒哒哒……”
张庸回头一看。赫然是庞钰赶来了。
哦,之前是赵广林打的电话。这个家伙来的这么晚。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他老爹是51师的师长,结果日谍跑了……
庞钰来到张庸面前。
毫无疑问,结拜兄弟,生分了。
沉默。
“大哥,李站长让你立刻回去。”
“我?”
“对。十万火急。”
“好!”张庸没想到,居然是李伯齐叫自己回去。
看来,那边的确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否则,李伯齐不会如此着急。庞钰都骑马来了。
话说,庞钰居然会骑马?
哦,西北军出身的,有几个是不会骑马的?
连马都不会骑,还敢说是西北军的人?西北军的骑兵,那是非常多的。
“等等!”
庞钰忽然拉着张庸。
张庸站住。
神色平静。
庞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没有人叛逃。川岛芳子和松井吉夫,是被放走的。”
“什么?”张庸皱眉。
“你们做错了一件事。不应该将日本人送往51师的。”
“为什么?”
“那是两个烫手的热山芋。以后,伱们只能秘密处理。不能交给军队。”
“明白了。”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就说事情怎么会那么古怪。人才送到,立刻就逃脱了?哪有那么巧?
“那……”
“都是上面的安排。”
“明白!”
张庸点点头。
感觉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日谍,转眼又被放走了。
对外宣称,是副参谋长叛逃。
那个副参谋长……
是去日寇那边做卧底了?
好家伙,这也是谋略啊!
唉……
就没有一个人的脑子是简单的。
他现在有非常要紧的事。这边的事情太复杂,就不参与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菜鸟。高层的政治和他无关。他也不想参与。也没资格参与。也没能力参与。
“再会。”
“再会。”
告辞。迅速离开。回来找李伯齐。发现他已经收拾好行囊。
其他人都已经全部收拾妥当。随时出发。
“组长……”
“处座已经到天津卫了。命令我们立刻回去。”
“是。”
“十万火急。不能延误。”
“啊?出事了?”
“不清楚。但是要求我和你,都必须立刻回去。其他人也全部撤回。”
“那……”
“服从命令。全部撤回!”
“是!”
张庸急忙立正答应。
心想,这次虎头蛇尾,不关我的事啊!
不是我要中途而废的。是处座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