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娘子心中机警,而安宁一本正经的问话,她没有理由拒绝,略作思考就回道:“叶希荣喉部就只有一道伤口,伤口长而深,是被打破的茶杯碎片割伤,就这些。”
“阿三说伤口狭长整齐深浅一致,当时割伤他的茶杯瓷片还捏在他手中,可是如此?”安宁接着问。
说法基本一致,曹娘子犹豫着点了点头。
“好,唐宕你记录好了?”
唐宕刚就已经收到安宁的暗示而在旁录,这会儿急笔写完安宁最后的问题,朗声道:“写好了,曹娘子画押按手印吧。”
曹娘子闻言将手收进了衣袖,精明如她,怎会大意,“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安宁轻轻的扣了下桌子,不经意的指示下,唐宕微微坐正了身子,正待屏息,却听安宁用更加低的声音,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寻常自杀割喉者,一般是右手执凶器,伤在咽喉时因感觉痛苦渐渐失力,伤口既然很长就很难齐整,纵然凭借一口气愤然下手,伤口自左而右,起手处重,收手处轻,也绝难深浅一致。”
曹娘子蓦然眼露厉色。
“知道你错在哪吗?”安宁忽勾冷笑,“叶希荣他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并且绝不会像懦夫……所以他不会自杀。”
曹娘子一开始就选错了说辞。
她愣了下,随即刚想说什么,眼前忽然一花,“咚”的一声趴倒在桌上。
“老大,放倒她做啥?”从房梁上跳下来的庞仲子还有点不解,他从曹娘子背上拔下偷袭她的飞针,上面涂着迷药,能让人陷入昏迷。
时间不定,看每个人的体质和抵抗力。
办正事要紧,安宁站起来,手指飞快的翻转,就解开了曹娘子的外衣,拉着袖子一扯就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