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卫生间无数的冷水冲下,自己疯了……
暮然回到房间,把自己抱成一团,在两米的公主床上显得更加的渺小,咬着已经溢出血丝的唇,心中百味交杂……
原来自己是一个替代品……
原来并没有人爱她……
原来一切的美好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自我安慰,自我美好……
少女努力编织的梦就这么碎了,如镜花水月一般,不!她不相信!他不知道,他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他是她的唯一亲人,他的是她唯一的牵挂,他是她怎么也不能磨灭的记忆。
十一岁那年,一张白纸遇到了一块橡皮擦,白纸活了那么久还是白纸,对橡皮擦如生命一般的依赖,如今橡皮擦却不想再擦拭着白纸,白纸的生命里只剩下“无助”二字,因为这张白纸是其他纸的代替品,那张纸也许杂乱无章,也许多姿多彩,也许唯美浪漫。对了,不管怎样,橡皮擦是喜欢的……喜欢到可以找她这张白纸作为那张纸的替代品。
大概不仅仅是今天晚上的那一吻把她当做他口中的那个“叶儿”,平时她也是她的替代品吗?可是他的温柔体贴细心真的没有一点是对她的吗?转念之间又想,她又是谁呢?不过是她收留的一个乞丐罢了!
呼吸难受,气都喘不上,手捂住胸口大口吸气,温热的泪水滑落在枕头上消失如自己这逝去的一切。
门被打开,不用看,光感受那味道就知道是谁。
蜷缩的更紧,如让落水人获救的木板在缩小一般,努力不让泪水再次滑落,可怎么努力都是无用,那越来越近的步伐反而让她哭得越凶。她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却是完全的伤心。
床陷了一下,那个人坐在了上边,许久也不开口,怎么?无话对自己说么?
可她不知道,他看着那小小蜷缩着的身子颤抖着低泣,心底里愧疚心疼把他撕碎,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他一直以来把她当做什么?第一次吻她是好奇,第二次吻她是带着心底那股*,今天吻她明明就是把她当做了她。
可恶!自己就是一个可恶的混蛋!果然喝酒的人是没有理智这一说的,他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吻她,她是怎么想的呢?前两次吻她,她的心情又是如何?自己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从背后轻轻环住她,头埋在她的发间,深吸一口气,又是半响不语,过了半天才喊出那句“然儿”,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心还是忍不住的悸动,可是想到“替代品”这三个字,瞬间又被打入冰库。
微微抗拒着他的触碰,敖逸寒再次开口:“对不起……我,我刚刚太冲动了,对不起,然儿……”
“我,我喝的有点多了,思维不清楚,对不起。”
有时候酒真的是一副很好的挡箭牌,酒后乱语,酒后乱性……可是唯有真正喝酒的人才知道,喝酒的那一刻他们比谁都清醒。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只是……只是你不要再哭了……”我的心会疼。
暮然“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与敖逸寒对视,眼角的泪水如暮晨的小露珠一般晶莹。
“你不用对我道歉,我再吻回来不就好了!”果然暮大小姐的思维方式很独特。
敖逸寒还没回过神,暮然就居高临下如女王一般的骑坐在他身上,俯下身吻住他那薄凉的唇,用力过猛牙齿和牙齿之间发出碰撞声,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