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骆军昊带来的这些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年纪比骆斌岳还要大,白须白发,额头上印着深深的皱纹,他们所经历过的当家少说也有三代了,在家族里面都算是德高望重的长辈。
骆斌岳如今身体也已经大好,他点头说道:“嗯,你说。”
骆军昊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李思棕,目光又对上骆斌岳,“长辈们都知道了骆凌的事情,都在责怪我这事情做的太草率了,硬是让我带他们来见你。不巧正好见到了他们打起来的这一幕。”
“不就是十几分钟,这时间都等不及?”其中一个性情比较急躁的老头儿似乎早就看不惯骆军啸夫妇,一脸鄙夷神态说着,“你们难道不知道,就算是手术台上,一秒钟也是非常珍贵的?”
江菲知道这几个老头打从她进门前就一直对她不抱有好感,现在又怂恿骆军啸拆骆军昊的台,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爷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才不过提前十几分钟的事情,哪里要那么小题大做?”
“哎,不知道谁小题大做?”李思棕提高了嗓门说道,还做出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没想到江伯母家有这么多人,也让我开了眼界。”
他的意思很明显:带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想要拿骆凌开罪,不是小题大做是什么?
江菲被李思棕的话噎住,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嫂子,你不会不知道是不能带这么多外戚进入家族内部的吧?”
“——那哥哥的意思是?”
“一个国家会有国家的规矩,一个家也会有家的规矩,这不是你第一次做违背家族宗旨的事情了,以后家族内部的事情,我看嫂子还是不用参加了吧。哥哥,你和嫂子一起,所以也……”
“什么?!凭什么?”
“这是我们做的决定。”骆军啸身旁慈眉善目的老人说道,“如果有什么意见,你也可以离开我们骆家。”
江菲瞬间闭上了嘴巴,她明白长辈们并不是吓吓她,只恐怕如果她再多说一句,就要直接被逐出家门。想象骆凌当年的惨淡收场,何况是她一个只能算是半个骆家的状态。
她轻哼了一声,脸色很不好看,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深深剜了一眼带来的废物们,而后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了。骆军啸知道江菲的脾气,连忙告个别,追了上去:“老婆等等我!”
没会儿,江菲招呼过来的外戚也都纷纷狼狈起身退场。恐怕他们再没机会在骆军昊面前兴风作浪。
这些人还没走尽,有几位长者已经走上前去,他们个个都是不得了的医生,只是一直对骆斌岳的病束手无策,但现在骆凌竟然把他治好了。怎么能不惊讶?
有摸胡子装高深的,也有上去动手动脚的。
“真没事?”骆樊捏了捏骆斌岳的胳膊又捏捏脸颊,就差拿着仪器对着骆斌岳各种检查了。
骆斌岳硬生生地退了一步,躲开几人的“检查”,被这么捏来捏去,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年轻人的面,实在有点老脸挂不住:“叔叔啊,你们别检查了,我确实没事了。”
“不行不行,怎么说你也是我最疼爱的侄子,快张嘴给我看看有没有好。”
“……”
等检查完了,骆樊目光落在骆凌的身上,他和其他老人们都住在僻静的小楼中,很少与晚辈们接触。说起来两人之间见过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你就是骆凌?”
骆凌虽然不知道骆樊的身份,但是从他们的言行之间,也不难猜出他的身份。爷爷的叔叔,恐怕是太爷爷辈了,思绪间骆凌神色也不觉多了恭敬:“是的。”
“啧啧,想不到军昊的儿子不仅模样出色,就连医术也让我们惊讶,龚老头你说是不是?”骆樊捋了捋胡子,把骆凌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骆凌本就生的好,加上药浴和内功,使得他本身的体内的杂质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哪里还能和凡夫俗子相比?他武术心境更是大圆满,只差将从骆斌岳身上引渡过来的内力再进行打磨消化,不消时日,恐怕也能够追上心境。
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儿看过来,忽然大笑起来:“长得真像我年轻时候!”
“滚蛋吧,真不要脸!你那年轻的样子要不要我刷一百张贴到各家各户去?”骆樊鄙视道。
“真不给面子,咳咳。”两个老头一打趣,气氛也为之一松,骆龚个性急躁,不过他似乎对骆凌抱有不小的兴趣:“骆凌小娃娃,你既然有这么高的悟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我的学识都学到手,有没有兴趣拜我为老师?”
骆凌一愣,正寻思着怎么拒绝,骆樊已经嘲讽道:“呸,老东西,我们家骆凌本事可比你高,你看你能把我侄子的病治好吗?都几十年了连个什么问题都没给研究出来!还想让他叫你老师?不拜不拜!”
骆龚不满了,难得这么一个高材生站在他面前,年纪不大,可塑性还很高,他怎么能放手:“樊老头,你怎么这么拆我台?其实斌岳的病我已经查出一些头绪了好吗?还有我收个徒弟继承我的真才实学怎么了?你嫉妒?”说着又在骆凌面前露出笑脸:“骆凌啊,要不然有机会常到我那里做做,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讨论医学上面的事情,怎么样?”
“不去不去,骆凌还要去我那里住几天,哪里还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