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木凡瑾太过敏感,才导致水天心不理他的?”
慕容真帮水容容把碗放进消毒碗柜,眉心皱成了川字。
“是啊,你想想,水天心和木凡瑾是什么关系?水天心总是觉得,木哥哥对她最好了,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人。可是当时木凡瑾忙于国事,没有什么时间陪水天心,其他的朋友也都各有各的家庭各有各的事务,难得有个洛佳和她比较聊得来,木凡瑾却三番四次阻拦他们见面,她能不伤心吗?”
水容容觉得,洛佳只不过是和她聊一些有关外面的世界的趣闻,这些都是她非常好奇的。好不容易有了个消遣的话题,却被木凡瑾关在房里哪里也不能去,就算是天生比较单纯的水天心,也是会有脾气的。
“这样啊……”
慕容真没想到,女孩子的心思,原来是这样。是啊,当时的木凡瑾,正在忧心国事,突然的天灾,让他焦急不已。看到水天心每天还很开心地和他说洛佳多好多好,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在他眼里,水天心是他细心呵护的一株鲜花,不准许任何人染指。这个突然出现的洛佳,抢去了水天心所有的注意力,他除了吃醋,千方百计隔离他们,还会做什么举动呢?
“嗯,所以,好难写。又没人教水天心理解木凡瑾的吃醋,又没人帮他们沟通,宫里只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而那个洛佳,那么清高,也不屑于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结果两人的误会越积越大,最后导致在地宫天人永隔,也只能说是必然。”
水容容所以才说,这情节的发展,都很难找出什么跌宕的地方。一切都是必然的,悲剧是必然,甚至还有点罪有应得。不过,如果这是他们的前一世的经历的话,也实在太无语了,古代的人就这么鼠目寸光吗?一点小事就那么钻牛角尖,又没人帮忙解释之类的,唉,够麻烦的。
“嗯,或许,要多相信对方,就能减少很多误会吧。”
慕容真和水容容一起往乐器房走,这样看来,也许洛佳也是守着地宫无聊而已,到现在他做的很多事,要说真正造成非常大的伤害又没有,反正,防着就是了。
坐到钢琴前,慕容真叫水容容再次播放了一次刚刚的曲子,酝酿了一下,就抬手弹起了他改良后的前奏。
如高山流水,如冰泉呜咽,如天寒地冻,又如春光明媚。重重波折后,才进入了主题,千回百转,却只用一分钟的前奏,果然气势上给人恢弘而流转之感。
水容容在一旁录着,默默记着,品味着,对比刚刚自己的前奏,不是一个层次的提升。
慕容真的记忆力很好,很快就把她刚刚的那首乐曲按照他的编曲重新弹了一遍,保留了她原有的清新淡雅的同时,把一些俗气的过渡和无用的伴奏果断砍掉,整首歌立即变得更加灵动起来,更符合她的风格。
“哇!好厉害!立即把它给谱下来!”
水容容在慕容真结束弹奏后,拍手鼓掌。她要把这首歌谱好再去睡。
“明天再来,你看都几点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要做。”
慕容真看了看手表,阻止水容容的动作。
“明天风晟还要送鱼胶和鲍鱼过来,我怕感觉没了,谱出来就没有那种味道了。”
水容容嘟着嘴,摇晃着慕容真的手臂撒娇。
才刚十二点,也不算太晚啦。
“你要是这样的话,下次我就要等到合适的时间再弹给你听。”
慕容真冷下脸,事关水容容的身体的恢复,他没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