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快被他揉碎了,动弹不得,挣扎不了,也不想开口求他松手。
季绍霆被她气得几乎完全丧失了理智。
这小女孩生得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句句都不是人话。
翩翩感觉自己要被捏坏了,扭动着躲避,咬着唇,小声恳求,“就算我真是女支女,也有特殊情况吧,我流.产才半个多月,你知道的,现在不能做……褴”
男人俯下.身轻咬着她肩头细嫩白皙的皮肤,似笑非笑,“你都把自己当勾栏女了,还再也这些?勾栏女就算昨天刚生完孩子,今天也得照常接.客,你有没有敬业精神!”
女孩感觉自己今晚是完了,季绍霆本来就很变.态,此时看起来又要玩儿更可怕的,她挣扎着往床头爬,可一次又一次被他拽住脚踝生生地拽回身.下。
翩翩今天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加上白天上课晚上回老宅应酬,身心俱疲,本来难受得都哭不出来,可是被他字字句句说的,憋不住又掉眼泪了。
她趴在柔软的大枕头上默默流泪,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你混蛋!我,我今天心情不好……就不想敬业怎么了,我心情不好,我不接.客!鲎”
男人一方面被她逗笑了,另一方面却气得恨不得冲她翘翘的小屁.股狠狠来两下,真是太欠了!
长臂将她绵软的身子捞起,让她坐直身子倒在自己怀里慢慢哭。
声线略带薄怒,却似乎也有一点笑意,“顾小姐,人家破产名媛再不济也能靠身子赚钱,你这个臭脾气,就是卖了也养活不了自己,你不觉得惭愧么?”
翩翩被他羞辱了,气得在他怀里捶他,小嘴颤抖,“养活不了就饿死!我说不接.客就不接.客,你要是强迫我,你就连恩客也不如,你是个强女干犯!”
季绍霆大掌在她臀上一拍,“顾翩翩,你越发来劲了你!”
女孩眼眶湿红,趴在他肩头,贝齿重重撕咬着他的肩膀。
男人心里那股火,想要发作,又想忍着不发,想要把她活活烧死,却又有点舍不得。
顾翩翩的一言一行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底线。
他何曾这般迁就过一个女人?!
男人在心底耻笑怀中的小女人毫无自知之明,她娇气成这副样子,能卖给谁?除了他,谁受得了这样一边矫情一边卖的?
她不但平时娇气,在床上也是娇气得让人不能忍。
最近是不允许,在她小产之前健康的时候,也是这个不肯那个不肯,这样不能接受,那样打死也不愿做。
轻了不行重了更不行,总之他就是专门伺候她的男.宠。
他从前在这事儿上面是没什么不玩的,基本上怎么狠怎么来,跟过他的女人也没有不满意的。
反而对着顾翩翩,不知道怎么就狠不下手。
每次她一哭一闹,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哭,他就收一收匆匆结束了。
现在她还要骂他是女票客,这世上有哪个倒霉女票客是这么尽心尽力伺候女人的?
翩翩被他拍了一巴掌,哭得更厉害,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说话过分了,当时心里憋得难受,张口就来,也没考虑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现在其实也有些后悔,可是话都说了,覆水难收。
季绍霆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顾翩翩,往常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都几日不肯理我,那么你自己呢,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女孩自知理亏,又怕他生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挽回的话。
反正她就是个嘴笨情商低的,说什么都错,多说多错。
她渐渐抽泣得没那么厉害了,季绍霆将她从自己身上支起,逼她与自己对视,语气严厉,“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良心?嗯?”
翩翩低垂着眸子,不吭声。
“恩客会向我这样哄你由着你胡来?会体谅你不舒服,会喂你吃饭?你身体不舒服,或者纯粹你说没心情的时候,哪怕我就搂着你睡一夜,也没碰过你裤子,有我这么憋屈的恩客?顾翩翩,你真是个养不熟的!”
季绍霆沉声训她,食指戳了戳她脑门,心里想把她赶下床去让她罚站一整晚,好好反思自己的言行。
翩翩又被他说哭了,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她知道自己刚才失言过分了,被他训得越来越后悔,可是除了难受,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气急败坏的季先生在心里已经把对小妻子的惩罚全部幻想了一遍——
罚站、罚跪、抄书、不准吃饭、关禁闭、打手心、挨鞭子……
如若不是他曾经承诺过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妻子,也承诺过无论如何不会打她,他真会让她把这些惩罚都受一遍。
她这样哭哭啼啼的,季先生没心情再说下去,轻轻推开她,起身下床欲走。
翩翩怯怯地一把拽住他的一只大手。
他轻甩,她不肯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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