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我打了个哆嗦。
我顺着他的手抬眼看,巢架上果然篆刻了“天然蜂巢蜜”五个正楷汉字,我竟没有注意到。“连这个都不认识,您可真金贵。”他揶揄道。
“谁说我不认识,”我拿起切刀割了一片蜂巢蜜放置杯中,“我以为你不认识,”我瞥他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自嘲道,“我就算不认识蜂巢,也认识汉字儿。不像你,”他讽刺道,“喝了几年洋水儿连中国字儿都忘了。”“你在哪上学?nyu?ucla?”他好奇道,“说不定我们还是校友。”校友?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年轻?
“家里蹲。”我回答道,“麻烦让你一下,我选面包。”
“家里蹲?”陈京阳思考道,“哪个州?”“喝了几年洋水儿连中国字儿都忘了?”我鹦鹉学舌道,“家里蹲当然是“家洲”了。”我面不改色道。
“我怎么不知道?”陈京阳疑惑道,“别是个野鸡大学吧?”他笃定道,“英文名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