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读数学?”牙套妹吃惊道。
数学系是中国留学生就读第一大系。无非是因为简单好毕业。中国人的数学和西方人的数学,大家都懂的。
“这是我爸的意思,我自己也感兴趣。”我回复道。
“我读工程生化。”眼镜哥自报家门。
天哪!这可是最难度的学科!我不由眼镜哥刮目相看。
“吹吧你!”牙套妹难以置信。
“真的!我是靠自己收到的offer!”眼镜哥一脸正色。
眼镜哥原来是个超级大学霸!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是靠自己,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拼爹?”牙套妹呵呵两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眼镜哥连忙几解释。
“那你什么意思?”牙套妹伶翻白眼。
“我我……”眼镜哥着急了,越发结巴。
“你是念数学?”我插话道
“对呀。数学最容易嘛,再说我的强项就是数学。”牙套妹道。
“那多好。你这几年轻松了。”我羡慕道。
“所以我才想好好逛,好好玩儿,争取这几年游遍全美!”牙套妹雄心壮志。
“你有驾照吗?”眼镜哥泼了一大盆冷水。
“我没有你有?”牙套妹恨地牙痒痒。
“我有。”眼镜哥一脸骄傲。
“花钱买的!”牙套妹断定。
“我自己考的!”眼镜哥脸红脖子粗。
“切,”牙套妹嗤鼻道,“芳芳呀,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我的腐兰兰有新片上映了!”牙套妹两眼放光。
“是吗?再说吧。”
“腐兰兰是谁?”眼镜哥好奇道。
“stop!”牙套妹炸毛道,“你不配提我的偶像。”
“是个本土明星。”我向茫然无知的眼镜哥解释道。
“甭理他,咱们走。”牙套妹拉着我快步往前走,可怜的眼镜哥笨重地在后面跟着跑。
“你不喜欢他?”牙套妹似乎对眼镜哥有敌意。
“难道你喜欢?他都吓尿了。”牙套妹一脸轻视。
“你不是也吓哭了?”对于眼镜哥这种学霸来说,之前那种活动和要求在他人生中或许是第一次。
“他可是男的,怎么能那么怂呢!”牙套妹鄙视道。
“他可能比较胆小,就是那种性格。”百米养百人,性格这种东西确实是天注定。
“好吧。”牙套妹不乐意道。
“我中午上你家吃饭吧!”牙套妹作可怜状。
“可以。”我多煮一把面条就是了。
“啊!”牙套妹大声尖叫。大姐,能不能别这么吓唬人?你这样张牙舞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白天见了鬼。“怎么了?”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求问牙套妹。
“腐腐腐腐腐……”牙套妹手指着前方浑身哆嗦,胳膊上挂着的袋子跟着她的节奏一晃一晃。
“你怎么了?”我解开牙套妹挎着我的胳膊,郁闷无语地看着她。
“兰兰兰兰兰……”牙套妹越发张口结舌,手指着前方不停颤抖。
我只好跟着她的手指方向和癫狂视线望过去。不远处公寓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一身休闲衣裤,头戴大学蓝色棒球棒。他玉树临风文质彬彬地向我微笑,他沐浴在阳光下,他侍立在树影里,他的身上,有圣洁天使的闪耀光芒。
他步伐坚定地走到我的面前,面带微笑道,“芳龄。”
我的心咚锵咚锵,我听到了自己内心打鼓的声音。
“你你你……”牙套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去超市了?”他将我手中的纸袋接过来抱在怀中。
“嗯。”我点点头,在他面前仍旧低着头。
“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他微笑道。
“我出门了。”我轻声道。
“所以我就先来了。有没有打扰你?”他询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
“中午一起吃饭?”他邀请我。
“嗯。”我点点头。
“先把这些放回去。我可以进去你的家里吗?”他含笑道。
“可以。”我点点头。
“等等等……”身后的有人气喘吁吁。
可怜的眼镜哥被我俩甩开好远,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太不容易了。
“你的东西。”眼镜哥将我的纸袋提给我。
“谢谢。”他替我接在了手里。
“没事。”眼镜哥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们走吧。”他向我微笑。
“不好意思,下次再邀请你来我家吃饭。”我向身边的牙套妹抱歉道。
“没没没没……没关系”牙套妹一脸花痴,尚未梦醒。
“我先走了,拜拜,谢谢你。”我向牙套妹和眼镜哥二人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