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都走了,这宴席自然也办不下去,众人擦擦汗,各自三三两两的散去。
林清羽第四杯酒下肚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为了驱散汗味,屋子里的熏香味道挺浓,他又不耐热,一时不查竟没闻出酒里有什么不对;等他反应过来不好时,人已经软了,意识也模糊了,下一刻便不省人事。
林清羽是被身上的异样弄醒的,他睁眼看到的就是绣着繁复花纹的黄色帐幔,紧接着他的心神便被身上的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拉住。
他眉头顿时皱紧,眼睛一转便看到侧卧在他身旁的凤维。
只见凤维侧卧着,背后是被拉上的床帐,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却是伸进了林清羽敞开的衣领,随着这只手的一路向下,林清羽的衣服如破竹一般剥离。
烈日刺眼的光线穿过窗户上蒙着的轻纱,再透过黄色的纱帐是已经变得朦朦胧胧,为狭小的空间增添继续暧昧。
凤维身材高大,这一侧身更是挡去了大部分光线,饶是林清羽眼神利于常人,也看不清凤维背光的脸庞。
他只能听到身旁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林清羽脑袋更加昏沉,想动动手指,却好像要费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林清羽心下发狠,用尽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尖,伴随着口中一阵铁锈的味道,他脑袋终于清醒了些,眼眸中也有了光芒。他狠狠瞪着头顶上的人,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毕竟是教导自己多年的老师,凤维对林清羽很是敬畏,虽然这种敬畏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权势的扩大越来越弱,可此刻看着林清羽尖锐的目光,凤维心中不是不害怕,可是他越是害怕就越是激动。
凤维的手越来越抖,也越来越向下,直到他的手伸进雪白的亵裤,抓住那梦中看了无数遍的东西,凤维用手捏了捏,软软的,与梦中相差很大。
在这一刻,林清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嘴角溢出细细的血丝,紧咬的牙齿间艰难挤出一个字:“你……”
到了这一步,凤维反倒不怕了,他低低一笑,震动的胸腔里满是一种扭曲的征服的快感,“怎么,凤雏那个病秧子碰得,我就碰不得?”
想到那天看到凤雏压在林清羽身上的画面,凤维眼神一厉,手下不自觉用力,一个翻身,托着脑袋的手撑在林清羽耳边,整个身子压在林清羽身上。
他伸出舌尖,细细舔掉林清羽嘴角的血丝,慢慢向上,舔舐着那紧抿的唇瓣,凤维也不勉强,只贴着身下人的唇瓣,二人呼吸交缠,“你们做到哪一步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说着他的手指伸向更深处……
林清羽仍然一言不发,闭上眼,仿佛连看凤维一眼都不屑。
凤维被他的眼神激怒,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漠然的态度,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不怕他愤怒、怨恨,甚至他很享受林清羽的怨恨,这样起码他的眼中是有他的,他最恨、也最无奈的就是林清羽这种漠然的,视他于无物的样子。
凤维不是没想过他今天所做的后果,他本来只是想诉诉衷肠,顺便占占便宜,并不想做到最后。受了这么多年精英教育,凤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清羽很少出门应酬,长子满月时凤维能想到的最好的机会,他知道林清羽的不情愿,所以他用了药,反正他有信心能在事后哄好他,这种手段他在女人身上用了不知多少次,百试百灵,因此他信心十足。
然而,凤维一切的打算,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被林清羽一个不屑的眼神打败了,什么循序渐进,什么慢慢**统统都被他抛诸脑后。
此时他只想压倒他,让他在他身下shen、yn;让他的眼中满是泪水,让他的身上都沾满了他的味道。
凤维一手掐着林清羽的下巴,狂乱而毫无章法地亲吻,一手则快速□着,他不信,林清羽真的是冰做的人。
宴会已散,正是一天中最热的两三点钟,吩咐仆人收拾完桌椅,又着人往院子里送些冰镇的瓜果,安排众位小姐在内院花园的棚子里看戏,高洁终于可以坐下来歇口气。
她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吃寒凉之物,只能喝些温的酸梅汤,饶是如此,她也热得受不了,于是借口看孩子,躲到屋里歇晌。
谁知高洁刚刚合眼,她身边的一个大丫鬟柳绿就轻手轻脚的进来,在她耳边轻声道:“王妃,刘二婶子有急事找您。”
高洁眼猛地睁开,刘二家的是她的陪嫁丫鬟,若不是真有大事,她绝不会在主子歇息的时候打扰的。
高洁坐起身,揉揉额头道:“让她进来吧,她不是负责看着园子那边的吗,是哪个贱人想爬墙?”
柳绿知道这句话是主子的牢骚话,并不接话,只默默撩开帘子放刘二家的进来。
刘二家的绷着脸,先给王妃磕了个头,然后抬眼瞄瞄左右。高洁颔首,周围的丫鬟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这样的场景不知发生多少次,她们早就习惯了,只不知这次是哪个丫鬟侍妾要倒霉了。
“主子,小兰刚刚看到王爷扶着个人往小书房去了,还吩咐侍卫把守在门外。”刘二家的神情凝重,特地凑到高洁耳边悄声道。
没等刘二家的话说完,高洁就一拍扶手,阴狠道:“是哪个爬床的贱人!”
刘二家的也不意外高洁有如此反应,虽然过了这些年,高洁对于凤维周围的女人早就没有开始的咬牙切齿,尤其是她现在有了孩子,对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更是不屑一顾。
可这次不一样,谁不知道那小书房是王爷最机密的地方,小书房虽说属于外院,可依着内院的墙而建,最是隐秘清幽,只有心腹幕僚才能进去,高洁进门好几年,连书房的门槛都没摸着——那是男人们谈正事的地方,即使她贵为王妃,也是没资格进去的。
而现在,连她都进不了的地方,竟然让别人进去了,她怎能不嫉妒,她本能的感到了威胁。
于是她对着刘二家的耳语一番。
刘二家的有些犹豫:“主子,他可是我们好容易收买的暗棋,以后有大用的。”
高洁冷哼一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不了以后再收拢一个就是。”
“可是若是被王爷发觉,我们想再收拢就难了,一个不小心还会引火烧身。”
高洁没接话,眯了眯眼,总之先探探消息再说,若他传个消息都能暴露,那留他也无用。
刘二家的见状也不再劝,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刘二家的惨白着一张脸回来了,高洁见状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也凝重起来。
刘二家的腿都有些软,凑到高洁耳边遮着嘴的手抖得厉害,“主,主子,他说里面的人是林大人,听声响是,是在做那,那,事……”
高洁猛地站了起来,手紧紧抓着刘二家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吃下去似的:“哪个林大人!”
刘二家的嘴唇抖得合不拢,最后她眼一闭,破罐子破摔道:“是大理寺卿林清羽林大人,王爷的恩师,也是王爷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