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寒听到这里,夹了片莲藕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嚼了起来,浑似完全没有听到周纪遥的话。
周纪遥看到这里,额上已急出了冷汗,口中道:“李社长,你真的打算做壁上观?”
李若寒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会!”他话音一落,随即扯了声口哨,但见眨眼之间便从四面八方掠来一群黑衣人,他们个个蒙面,手中兵器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拿刀,有的拿剑,还有的拿叉,最最
特殊的还是拿木棍的!
周纪遥看到此处,心中大喜,瞪着宁石一伙人道:“你们再敢乱动,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宁石绝未想到李若寒竟然早就伏下人马,当时便有些惶恐无地,正在不知如何主张,却见一人忽如闪电一般冲进院子,口中怒道:“周纪遥,你的死期到了!”
周纪遥闻听此语,心头一惊,待得看得仔细,却见数枚银针竟然十分迅疾地射向自己,他吃了一惊,急忙踢起面前桌子格档,果然,那银针居然悉数射入桌面。
周纪遥看到此处,冲着身旁的李若寒道:“李社长,这里交给你了,周某先行一步,稍后便带救兵过来!”
他话音一落,身子急纵,便要逃出院子!
这时,秦炎当即口中怒道:“周纪遥,哪里逃?”
周纪遥的身子不过刚刚掠起,秦炎的身子却如蝙蝠一般朝他掠了过来,周纪遥只觉头顶一黑,几乎是连想都未想便举掌打了上去!
这一掌他出了全力,本打算纵然不能打中秦炎,至少也可将他逼退,但是,他却想错了!他忽然感觉身子一沉,一只大手似乎抓住了自己脚踝,他的半边身子也似忽然被千斤巨石坠着,那一掌竟然无论如何不能打中秦炎,相反,秦炎的一双肉掌却朝
着他的肩头拍了下去!
周纪遥当即便有些惊魂未定,他想要闪避,无奈脚被别人死死抓住,想要挣扎,此时身悬半空,竟无半点着力之处,只得暗运真力,打算硬接秦炎这一掌!果然,秦炎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周纪遥的肩头,周纪遥只觉浑身一震,胸口直如江河翻涌一般,当即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接着他的身子也被人像块抹布一般
甩出,他竟丝毫不受控制的飞向一张方桌,然后重重地砸在上面,竟将桌子砸了个粉碎!
就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周纪遥总算看清了抓住他的人,那人竟是李若寒!
眼见周纪遥被打成重伤,天鹰社的人更如注了鸡血一般,他们各展神通与朱云山庄的头领和精英们打得难分难解,不消片时便已占据了上风!
那些个头领和精英们大多因为喝了毒酒而变得骨软筋麻,初时还能借着体力勉强撑持,到得最后却只能任由对方屠戮!
这时,宁石忽然高声叫道:“投降者生,反抗者死!”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多有放弃抵抗者,只有少数人还在奋力抵抗,特别是李秀一和王思土,他们竟丝毫没有投降之意!宁石看到这里,眉头一皱,当即身子一跃便加入了战团,他只是随手一掌便将李秀一打倒在地,然后,忽然一指点中了王思土的脑门,王思土当时还没来得及挣
扎就倒地身亡!
四大长老一齐上前制住了李秀一,却将目光看向了宁石,宁石当即问道:“李护法,你降是不降?”
李秀一高声叫道:“宁护法虽对我有点化之恩,但我生是朱云山庄的人,死就是朱云山庄的鬼,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降的!”
宁石听到这里,当即怒道:“你本是丐帮弟子,如今却要效忠朱云山庄,你好糊涂!”
李秀一想了半天,却将一颗脑袋垂了下去,口中道:“属下糊涂!如今朱云山庄已叛丐帮,属下绝不该为虎作伥,属下愿降!”
周纪遥听到这里,口中骂道:“李秀一,你这个叛徒,朱舵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除非朱舵主复生,否则李某绝对不会为虎作伥的!”李秀一慨然道。
“是吗?”
这个声音委实有些太过突然,但这个声音传来,众人却不由得浑身一震,因为这个声音对大多数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周纪遥听到这个声音,当即便笑着站了起来,口中道:“哈哈哈哈!你们的末日到了!”
话音一落,但见四面八方忽然火光冲天,直映得山庄如同白昼一般!接着,但见光影晃动,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过瞬间功夫,四面八方的墙头上便忽然站立着无数手持劲弩的彪形大汉,而无数手执钢刀、长矛的壮汉更如潮水
一般很快就将这个本来很大此时略显狭小的院子给围了起来!
随着人数的增多,众人心中的疑虑便越来越多,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
到得最后,这个院子已完全被活人包裹,任何人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都必将被人墙挡回,因为任何人也不足以穿破这层层活人堆起的围墙!
周纪遥看到这里,脸上漾出得意的神情,笑道:“宁护法,你们还是败了!”
宁石看到此处,一脸的怆然,淡淡地道:“没错,我们是败了!”
唐玉秋听到此处,心中不服,口中叫道:“现在下结论,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周纪遥冷笑道:“不早,一点儿都不早!”
这时,但见人丛中一人缓缓地走了出来,口中笑道:“诸位晚上好,朱某等这一刻等得实在是太久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此人,口中不由得齐声惊呼道:“朱大年!”
朱大年微微一笑道:“吃惊吗?意外吗?哈哈哈哈!朱某给各位这么个天大的惊喜是不是正当其时?”
宁石瞪了一眼朱大年,恨声道:“你既然没死,花帮主就是冤枉的了?”
“他本来就是冤枉的!只可惜,你们这些人实在不够老实,非要想着为他翻供,真是让我头疼啊!”朱大年说着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