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秋将香月带入房中之后,那阿古达却已几近虚脱!
唐玉秋当即问道:“大师,你没事吧?”
阿古达缓缓地站起身子,用袖子擦掉了额上冷汗,然后长出一口气道:“在下无事!”
唐玉秋当即扶住阿古达,道:“大师快请入座!”阿古达当即道:“方才我用传音大法,暗里操控那两只蛊,消耗了大量真气,眼下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必得找个地方静心打坐才是,三公子,你还是送我出去吧
!”
唐玉秋听到此处,当即问道:“那香月怎么办?”
阿古达瞟了一眼香月,道:“为了确保万一,我先不收回她身上的蛊,以免被人撞见,露出破绽!”
“可是大师不是说那蛊只有两个时辰的作用吗?”唐玉秋问道。
“没错!但是两个时辰之后,宾客就该散得差不多了,那时候再将蛊引出,就安全多了!”阿古达说到这里,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三公子,快些扶我出去吧。”
唐玉秋听到这里,急忙扶起阿古达,然后将他送回了房间。
唐玉秋送完阿古达之后,担心被人撞见,于是急匆匆地往自己房中赶去,却在经过宴客厅的时候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唐玉秋心中念着香月,所以心思便没在走路上,此时突然被人挡了道,竟然因此吃了一惊,待得仔细看去,却见苏正祥正十分急切地挡在面前,于是启口问道:“
苏堂主,你有事吗?”
苏正祥当即十分谦和地朝唐玉秋施了一礼,然后道:“今日是三少爷大婚之日,苏某特来祝三少爷新婚大吉!”
唐玉秋淡然一笑道:“苏堂主太客气了!”
苏正祥道:“只是遗憾的是,今日虽是三少爷大婚,但是在下却不能喝到一杯喜酒,想来深觉伤感。”
“苏堂主肩扛霹雳堂重任,我爹他没让你参加在下的婚礼,其实是怕分了苏堂主的心,还请苏堂主不要见怪!”唐玉秋道。
“苏某也知唐掌门心意,所以心中自然不敢抱怨,只是苏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三少爷!”苏正祥道。
“苏堂主可是想问令侄的死因?”唐玉秋问道。
“正是!”苏正祥说到这里,当即叹了口气,“但不知三少爷此行可有收获?”
唐玉秋当即启口道:“我只打听到段天鹏乃朱七所杀,至于他们为何结仇,在下还未打听清楚!”
“朱七?难道是那个威震西北的‘风岚剑’朱七?”苏正祥惊道。
“想来定是此人!”唐玉秋道。
“这就怪了!他人在西北,为何却到中原杀人?况且我侄儿与他素无冤仇,他又怎会突下杀手?”苏正祥带着一脸的疑惑问道。
“要想解开谜底,怕是只有找到朱七当面问清楚了!”唐玉秋道。
苏正祥听到这里,当即给唐玉秋跪了下去,然后十分诚恳地道:“苏某斗胆请求三少爷帮我彻查此事,我一定要给自己的侄儿讨个公道!”
唐玉秋急忙扶起苏正祥,口中道:“苏堂主快快请起!这件事唐某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你放心就是!”苏正祥当即站了起来,有些无奈地道:“本来这件事不该麻烦三少爷,但是苏某身在唐门,凡事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实在不敢因私事有亏职守,所以这件事才只能
恳求三少爷相助!”
唐玉秋当即笑道:“苏堂主说哪里话?你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那就是对我唐玉秋的信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苏正祥笑着问道。
唐玉秋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苏正祥终于露出了满心的喜悦,道:“有三少爷这句话,苏某今生为了唐门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苏堂主工务繁忙,我也就不打扰了!”唐玉秋道。
“苏某告辞!”苏正祥说到这里,再次朝着唐玉秋施了一礼,然后便赶往望花楼了。
唐玉秋带着一脸的心事,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轻轻地关紧房门,缓缓地走到香月身前,然后柔柔地道:“香月,我们终于结为夫妻了。”
香月直直地坐在床边,一语未发,一张脸也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睛也是直直地看向前方,居然没有一丝感情。
唐玉秋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搂着她冰冷的身体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唐玉秋的女人,这一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这句话真的很平淡,淡到任何一个丈夫都能说得出口,但是听在香月的耳里却是说不出的动人!
她虽然已死,早已没了知觉和情感,但是此时她的眼中竟然因此落泪!
这一超越常理的变化当时便惊得唐玉秋一阵惊喜,他急忙扶住香月的双肩道:“香月,你真的在这里!你真的在这里,对吗?”
香月任由他不停地晃动双肩,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她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而无情的尸体!唐玉秋轻轻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却因此将脸上的红妆毁掉,唐玉秋终于看清了她那张紫黑色的脸,唐玉秋十分小心的帮她把脸擦干,然后十分痛心地道:“香
月,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唐玉秋十分不耐烦地问道:“谁?”
门外那人当即答道:“我是二哥!”
唐玉秋听到此人声音,当即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弟妹!”门外那人答道。
“现在这个时候,你觉得合适吗?”唐玉秋冷冷地瞪向门外问道。“我也知道不合适,但是今天爹爹根本不让我出来,我这个做二哥的难道就成了外人?”门外那人说到这里,当即叹了口气,“大哥去朱云山庄参加武林公会未归
,难道咱们兄弟还要再隔着一道门说话吗?”
唐玉秋听到这里,略一犹豫,道:“你等一下!”
“好,你快点!”门外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