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当即答道:“那我不要了!”
那衙役却道:“你不要不行!这布已经盖过死人了,除了你谁还敢要?”
刘水当即便急得在身上一阵摸索,却是摸了半天也只拿出两个铜板出来!
那衙役当即怒道:“你耍我呢?”
“官爷,我是真没有了!”刘水哀告道。
那衙役当即怒道:“没有就回去借,要不然就先把尸体留下!”
他此话刚一说出,马秋水的银子便到了他的眼前,马秋水笑道:“这是十两银子,麻烦你认认真真的对这位小哥说声对不起!”
那衙役当即接了银子,走到刘水面前,十分恭敬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便笑着对马秋水道:“兄弟,你要是再给十两银子,我就叫他一声爷爷!”
马秋水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答道:“对不起,他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那衙役听到这里,正想发怒,却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悻悻地离开了!
收了别人的银子,让别人骂几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这就是他的逻辑!
刘水当即调转马车,却忽然不见了萧不二,于是问道:“怎么不见了萧兄?”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他可能有事先走了吧?”
“哦,那怎么不打声招呼呢?”刘水问道。
“我们不管他了,还是先回村里再说吧!”马秋水说着便坐上了马车。
刘水当即道:“这样不太好吧?万一他找不着回村的路,那我们岂不是还得再来找他?”
“你放心,我这朋友机灵得很,只要是他走过的路,他一定还能再找回去的!”马秋水笑道。
刘水还想再坚持一下,却见马秋水抢过他手里的鞭子,竟在那马背上抽了一鞭,那马吃疼不住,当即便撒开蹄子狂奔而出。大约行了顿饭功夫,那马车终于赶到了刘水家门前,他当即快步跳了下去,先是到家里将灯点亮,然后却配合马秋水将那小翠的尸体抬入客厅摆好,那刘水当即
喘了口气道:“不行,我还得进城一趟!”
“你可是要去买棺材?”马秋水问道。
“正是!”刘水道。
“如今天色已晚,此时前去,怕那城门已然关闭,不如留待明日再做计较!”马秋水提议道。
刘水当即一拍脑门道:“瞧我这糊涂样,居然连这个都忘了!”
他当即在房中转了一圈,却道:“唉呀,我这是慌的什么呀?还是先去做饭吧!”
马秋水当即笑道:“请便!”刘水嘴里说着话,人便慌里慌张地走向了厨房,他刚将油灯点亮,却闻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当即带着几分好奇之心向外看去,却见萧不二正略带气喘地进了
院子。
刘水当即迎了出来道:“萧兄,你可回来了!我还担心你找不着回家的路呢!”
萧不二微微一笑,却道:“我当时有点急事,就先去办了,因为走得匆忙,也没给你打声招呼,实在有些对不住了!”
刘水当即将萧不二请入客厅,却道:“你们二位少坐,我这就去弄些吃的出来!”
他刚转过身子,却见萧不二背上红红的一片,似是血迹,不由大吃了一惊,问道:“萧兄,你的身后怎么有血迹?”
萧不二颇为意外地问道:“有吗?”
刘水当即用手蘸了一些血水在手,惊道:“你受伤了?”
萧不二却道:“这不是我的血,想必是那些家伙的血!”
“哪些家伙?莫非你遇到了麻烦?”刘水急忙问道。萧不二当即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笑道:“是这样的!当时听你说那贪官如何无耻,我便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就偷偷地过去将他教训了一顿!只可惜他
府上打手太多,交手之时,被我打伤了一些,我身后的血估计就是那些混蛋留下的!”
“啊?你竟敢私闯知府的宅院?”刘水话到此处,一张脸都被吓绿了,“这可怎么得了啊?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萧不二若无其事地笑道:“你放心,那狗官已经被我吓破了胆,谅他也不敢声张!”
“可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官府中人,你我一介草民,又岂敢沾惹他的晦气?”刘水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宽慰道:“刘兄放心,萧兄说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萧不二当即答道:“我当时只说让他检点一下,不要再贪赃枉法,不然我随时取他狗命!那狗官被吓得连连叩头,临走还问我是哪个山头的头领?我想他肯定是把
我当成山匪草寇了!”
刘水听到这里,方才笑道:“若是如此,倒还罢了!”
萧不二当即道:“刘兄,还是快些弄点吃的来吧!毕竟你们坐的是马车,我可是用腿跑回来的!”
刘水当即笑道:“好,你们等着!”
过没多久,他便端来了热腾腾的烧鸡,还有一些下酒用的小菜。
那刘水十分神秘地走进东边房间,然后却从里间取出一个黑色的坛子,笑道:“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平时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莫非是酒?”萧不二问道。
“没错!正是美酒!”刘水笑道。
“看来这下有口福了!”马秋水笑道。
众人也确是饿了,当即放开吃喝,再也无所顾忌。
及至吃喝停当,刘水便安排萧、马二人去厢房住下,而自己却十分伤感地守在小翠身边。
次日,天尚未亮,刘水便早早地起来了,他生怕会惊动萧、马二人,竟然悄悄地翻出院子,然后便快步朝着村口而去。
他虽然十分小心,但是仍然惊动了村中的家犬,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响起了犬吠声!眼见有了动静,刘水便顾不得许多了,当即撒开步子就往村外跑去,却不想刚好与那起早挑粪的村长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