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当前,马秋水和萧不二便再也无法怀疑了。
这的确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这秘密的真相必将轰动江湖,也必将对少林的声誉造成影响!
马秋水的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激动,然后十分平静地问道:“那你们逃出少林之后,玄法没有为难你们吗?”
“他倒是想为难我们,可是他又不敢擅离少林,所以我们一逃出少林,他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了!”蓝玉铃道。
“那后来怎么样了?”马秋水问道。“后来,我们以为自己安全了,就打算回蓝龙山庄,可是半道上又遇上了鲁老大,于是我们就打算先将他除了再回家。”蓝玉铃说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是事情却远非说得那么简单,没过多久,玄法那恶僧便只身追了上来,我们为了逃命便日夜兼程赶路,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抓到,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才赶到了这里!”
“当时,我看到你们两个坐在一辆马车上飞速驶过,然后我们的马车就被陷进了坑里,这是不是你们两个所为呢?”马秋水笑着问道。
蓝玉铃当即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们是为了拖延那恶僧,没想到却害了你们。”
“这倒无妨。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们两个先我们一步离去,却为何又在之后赶到捞金客栈的呢?”马秋水问道。
“我们的确是先你们离开这里的,但是后来我们遇到了鲁老大。当时他骑着一匹快马朝我们迎面而来,我们当时便决定铤而走险,转过身来跟踪他。”蓝玉铃道。
“原来你们是跟着鲁老大才来的捞金客栈!”马秋水笑道。
“没错!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蓝玉铃道。
这时,忽闻门外传来有人打喷嚏的声音,这让大家瞬间便跟着紧张了起来!
马秋水急忙叫道:“谁在外面?”
“是我!别紧张!”随着这句话的说出,车夫十分小心地露出了半个脑袋。
“原来是你!”马秋水淡然一笑,“那就请进来吧!”
车夫笑嘻嘻地从门口走了进来,笑道:“不是听到你们的声音,我还不敢从被窝里跑出来呢!对了,怎么不见玄法大师了?”
马秋水淡淡地笑道:“玄法大师有事在身,已经先行离开了!”
“什么?他走了?他怎么能一个人走呢?他走了,我跟谁修行呢?”车夫说到这里,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
“听你的口气,难道你是玄法那恶僧的徒弟?”蓝玉铃当即便瞪起杏眼,冷冷地瞧着那车夫。
“我倒是想做大师的徒弟,可是大师只同意让我跟着,却并没有亲自为我剃度,想来定是我的佛缘尚浅吧!”那车夫当即苦叹道。
“哼,既然是玄法的徒弟,那就不是什么好鸟,看招!”蓝玉铃话到此处,身子便掠向那车夫,打算一掌将他毙于掌下!
但是她的胳膊刚刚抬起,却被一人给紧紧地抓住了!
蓝玉铃冷冷地瞪了一眼马秋水,怒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为民除害!”
“你误会了,他只是一个车夫,和玄法大师不是一路人!”马秋水解释道。
“他既是玄法大师的徒弟,又怎会不沾染玄法的恶习?难道你没听说过跟着老虎学吃肉,跟着老鼠学打洞吗?”蓝玉铃怒道。
“姑娘,你这样说,未必失之偏颇!”马秋水正色道。
“你们两个到底在争什么?玄法大师他到底怎么了?”车夫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你那师傅并不是什么得道的高僧,乃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已经被我们赶跑了!”蓝玉铃冷笑道。
“住口!你不可以侮辱玄法大师!”那车夫当即便有些怒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被他蒙骗吗?”蓝玉铃怒斥道。“玄法大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他还是当今少林方丈的师弟,他怎么会是好色之徒呢?我看倒像是你勾引不成故作诬蔑!”话到此处,车夫说话再也不讲情面,心
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完全不在乎蓝玉铃的姑娘身分。
“你竟敢说我勾引他,我非杀了你不可!”蓝玉铃嘴里说着话,便拼命挣扎,非要给那车夫一点教训不可。马秋水出于无奈,只得暂时点了蓝玉铃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这才心平气和地对她道:“他受玄法大师点化之恩未报,如何能凭你只言片语便认定玄法是好色之
徒?你总要给他一个接受的过程!”马秋水话到此处,却对那车夫道:“在此之前,我也不敢怀疑大师的为人,但是眼下铁证如山,也由不得在下不信!”
“什么铁证?我倒想亲眼见见!”那车夫怒道。
马秋水当即解开蓝玉铃身上的穴道,然后笑道:“麻烦你把证据拿给他看看!”
蓝玉铃先是白了马秋水一眼,然后却从袖中取出玄法那串手链,然后递给那车夫道:“看,这就是玄法的东西!”那车夫接过蓝玉铃手里的链子仔细端详了许久,忽然笑道:“这只不过是串极为平常的佛珠,上面又没有写玄法大师的名字,你怎么就能认定这是大师之物呢?我
看分明是你蓄意栽赃!”
“她绝对不是蓄意栽赃!就在你来之前,我们曾要大师与她对质,但是玄法大师却因为心虚胆怯逃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萧不二插话道。“现在玄法大师不在这里,当然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那车夫话到此处,十分不甘地瞪了屋内众人一眼,然后身子慢慢向后退去,“一定是你们逼走了大
师,我一定要找到大师,然后亲口问个明白!”
他话到此处,当即转身跑出了屋子。
马秋水望着他退去的方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莫说是你不信,就是我若非有证据在手,又如何肯信呢?”
蓝玉铃当即抬头看向马秋水,低低地问道:“如果没有证据,你真的不肯相信我吗?”
马秋水柔柔地看向蓝玉铃,然后笑道:“像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又岂是谁敢轻易相信的呢?”
“难道这些话是从我口中说出的也不行?”蓝玉铃有些失望地问道。
马秋水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蓝玉铃当即苦笑道:“原来让别人相信自己,竟是这么一件困难的事!”
这时,忽闻一声低低地轻呼,蓝玉铃急忙放眼看去,却见蓝金铃正抬起脑袋,睁着朦胧的睡眼在四下里乱瞟。
“你醒了?”蓝玉铃急忙走了过去。
“我怎么好好的就睡着了?”蓝金铃问道。
“你中了葛二蛋的迷药!”蓝玉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