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借口,非逼着他兑现承诺,这才出现了后来的麻烦!”
“王老汉为什么不报官呢?”店伙计问道。“王老汉当然报过官,可是县老爷收了员外的好处,不仅不帮他说话,还将他一顿暴打,以致双腿残疾,再也无法酿酒。可是纵然如此,王老汉却还是得继续履行
承诺!因为他实在惹不起员外一家。”玄法大师叹道。
“唉!朗朗乾坤,居然如此黑暗!”萧不二叹道。
“既然王老汉要兑现承诺,而自己却拿不出十坛酒,为什么不借钱去买酒呢?”店伙计问道。
玄法大师听到这里,当即叹道:“起初王老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真到去借钱的时候却犯难了,因为没人敢借钱给他!”
“什么?没人敢借他?莫非是怕他还不上吗?我最恨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店伙计怒道。
“那倒不是,而是大家都知道员外逼酒是假,贪图王老汉的女儿才是真,所以就算有人想借,却也担心因此得罪员外而不敢借!”玄法道。
“可恶,这员外实在是太可恶了!”萧不二怒道。
“既然借不到钱,那就借酒,我就不信天下那么多酒馆会借不到十坛酒!”店伙计怒道。
“王老汉也借过不少家,但是那些酒家同样是怕得罪员外,所以一听是借酒,就都婉言谢绝了!”玄法大师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萧不二的眼珠子都快被气得突出来了。“为了报答王老汉一家对我的照顾,我当时挺身而出,与员外的家丁做了一番理论,他们念我是出家人,就给了几分薄面,并要求我在今日黄昏之前带着十坛酒到员外府上交差,要不然,明天就去王老汉家中拿人。唉!哪知道他们竟会耍手段,不讲信用,这可让我如何向王老汉交待呢?”玄法大师越说心中越痛,一张脸也
变得愁苦不堪。
“怪不得大师今日到我店里买酒,出手那般大方,想必是在别家店中碰了壁,所以才不计价钱!”店伙计道。“正是如此!当时我只怕你不卖酒与我,哪里还敢与你讨价还价?”玄法大师说到这里,双眉紧紧锁住,“这都得感谢那些乡民,若非他们全力资助,我又岂能拿
得出买酒的钱呢?”
“莫非大师的酒钱都是化缘而来?”店伙计问道。“没错!王老汉行动不便,全靠王姑娘照料,贫僧若不帮他们代劳,岂非坐等员外上门拿人?”玄法说到这里,忍不住眼中落泪,“若非天下还有良善之心,这十
坛酒钱却又不知何处得来!”
“一切全都为难大师了!”萧不二道。
“我只恨员外那斯不讲信用,以至帮不上王老汉,心中实在万分愧疚!”玄法大师道。
“敢问大师可是出自少林?”萧不二问道。
“正是!萧壮士何故有此一问?”玄法大师问道。
“大师既出少林,必定身怀绝技,却又为何怕那几个家丁?”萧不二问道。“不瞒萧壮士,贫僧虽出自少林,却并非武僧,乃是专门研究佛经的文僧。”玄法大师说到这里,当即叹了口气,“若当时我是习武,或许今天也不至于受人欺侮
而束手无策了!”
萧不二听到这里,当即勒住马车,转身看着玄法大师,然后用手捏住他的手腕,笑道:“这手的确不像是练过武的。”
玄法大师当即叹道:“贫僧从不说谎,萧壮士何必见疑?”
萧不二当即笑道:“不瞒大师,在此之前,我曾见过一人与大师长相雷同,而且法号也如出一辙,只是那人武功高强,却不似大师这般柔弱。”
“哦?有这等事?”玄法大师当即惊道。
“没错!他也出自少林。”萧不二道。
玄法大师当即便惊出一身冷汗,道:“我这法名乃是师父同真大师所取,整个少林唯我一人,怎会有他人与我相同?”
“可是那个人法号确是玄法无疑!”萧不二道。
“玄法?”玄法大师品味了一番,当即笑道:“想必萧壮士听错了!贫僧现法号乃是玄乏,而玄法却是当年的法号!”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萧不二问道。“当年,我苦读经书,但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真谛,后来师父同真大师指点我说,要想真正领会佛法真谛就该到尘世广结善缘,普渡众生,只有那样才能有所领
悟。自那时后,我便将玄法改为玄乏,好时刻提醒自己缺的是历练而非经文。”玄乏大师道。
“那从那时起,玄法这个法号可曾有人再用?”萧不二问道。
“应该不会,因为毕竟这个法号之前已被我用过,为了不产生混淆,少林定然不会再将法号用作他人。”玄乏大师道。
“大师可以确定吗?”萧不二问道。
玄法大师默然半晌,道:“不瞒萧壮士,我已有十年没有回过少林了,所以我只能推测,却实在无法拿出相应的证据。”
萧不二听到这里,当即道:“若果如大师所言,那么那个玄法定然是另有其人,只是为何他与大师竟如此相像呢?”
“哦?莫非真有其人?”玄乏大师问道。
萧不二当即点了点头。
“若果有其事,那么贫僧一定要与之相见,以解其中缘分。”玄乏大师道。
“看来,只有找到那个玄法,才有是非分明的时候!”萧不二道。
“唉,你们两个扯远了,还是赶快想想如何搭救王姑娘吧!”店伙计提醒道。听到这里,玄法的脸当时便没了光泽,他不禁痛苦地叹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倘若明天员外的人果然上门硬拿,贫僧只有拼了这条性命与之周旋,断
然不让他们轻易得逞!”萧不二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动容,当即道:“有萧某在,我就不信那帮畜牲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