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二听到这里,便皱起了眉头,提醒道:“就是你收取吴不有的贿赂,设计带走玄乏的事,难道这么快你就不认账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们到时候出来做证吗?你们难道信不过我吗?”怜香道。
“不是信不过,而是怕姑娘到时候反口!”萧不二道。
怜香冷冷地瞪了一眼萧不二,怒道:“我是那种人吗?我是那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吗?”
马秋水微微一笑,却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完了供词,我会赏姑娘十两银子!”
“真的?”怜香的脸早就笑成了一朵花,“那我可就马上动笔了!”
“姑娘请!”马秋水笑道。
那怜香听到这里,当即兴冲冲地走到书桌前面,铺排纸笔,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写明,然后,不忘署上姓名,这才递给了马秋水。
马秋水大致看了一眼,便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交于怜香,笑道:“有劳姑娘了!”
怜香接了银子,喜不自胜,当即笑道:“方才我和那男的是相好,要是你想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只用三两银子,我就愿意把它写下来交给你!”
“关于这一点,我们不感兴趣!”马秋水笑道。
怜香当即白了一眼马秋水,道:“切!你感兴趣,老娘还不好意思写呢!”
萧、马二人拿了怜香的供词,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于是当即出了屋子,然后离开了天香楼。
此时,他二人心中也是乱如牛毛,虽然脚上在走,心中却无半点方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我们打算去哪儿呢?”萧不二不禁问道。
“现在去哪儿都不合适!”马秋水苦叹道。
“我倒知道一个好地方,最适合二位!”
此话刚一说出,但见白影一闪,柳如月便如标枪一般堵住了萧、马二人的去路。
“柳姑娘!久违了!”马秋水道。
“上次见面不过数日之前,谈何久违?”柳如月冷笑道。
“方才姑娘说知道一个好地方适合我等,不知是指何处?”马秋水问道。
“阴曹地府!”柳如月冷冷地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萧、马二人当即一怔,浑身的警惕性当时便被这句话刺激得高到了极点!
“姑娘是想找我报仇?”马秋水问道。“废话!你杀害我的同门崔烈,我早已与你结下深仇大恨,今日一见,岂能轻易将你放走?马秋水,拿命来吧!”柳如月话音一落,人便纵地而起,身如轻燕一般
掠向马秋水,而她的手中却早已准备好了两朵玉兰花!
萧、马二人见状,急忙左右分开,都晓得那玉兰花的霸道,是以不敢硬接!
柳如月眼见二人一左一右,当即双腕一翻,却见两朵玉兰花如箭急出,居然分射二人而去!
马秋水一眼见此,口中叫道:“得罪了!”
但见他左手一扬,白光一闪,“刷”地射出两柄飞刀,迎着那玉兰花便撞了过去!但闻“嘭”的一声暴响,那花未及近身便已片片碎裂,而马秋水却接着一个纵跃,跳向柳如月,猛得双手急出,竟然分点柳如月身前数处要穴,马秋水这般手法,
倒并非欲取柳如月性命,完全是为了制住她,以求脱身,哪知柳如月反倒就势一跌,口中“呀”的一声惊呼,居然倒在了地上。
马秋水不知是计,当即吃了一惊,收了攻势,上前去扶柳如月道:“柳姑娘,你没事吧?”
柳如月眼见马秋水上当,当即使出一招擒拿手,将那马秋水右腕一扭,背过身去,然后低低地道:“不要声张,跟我来!”
马秋水会意,当即对着萧不二道:“不要过来!”
萧不二眼见马秋水受制,当即怒道:“柳姑娘,你千万不要胡来!我们现在有事在身,你若要寻仇还是留等他日吧!”
“寻仇岂能择日,又岂能拖延?”柳如月怒瞪了萧不二一眼,“快点滚,要不然我让他现在就死!”柳如月话音一落,扣住马秋水后颈的左手便加了些力道,马秋水便吃疼不住叫出了声,萧不二一眼见此,腰中长剑当即抽出,便要作势上前,却见马秋水不住地
朝自己挤眼睛,狐疑之下,不由得心中会意,道:“柳姑娘,我这就离开,万望你网开一面,不要加害马公子!”
柳如月当即道:“我只想带他去崔烈坟前祭奠,这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惹祸上身,否则惹恼了本姑娘,我连你一块杀!”
萧不二听到这里,当即怒道:“柳姑娘,你若真的杀了马公子,我必定不会轻饶你的!”
“少废话!你再不离开,我这就要了他的性命!”柳如月怒道。
“萧兄,此时马某性命在她手上,你还是先走一步,另找机会搭救吧!”马秋水道。
“那就只好委屈马兄了!”萧不二说到这里,怒瞪了一眼柳如月,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柳如月目送萧不二离去之后,这才押着马秋水急急离了小镇,然后朝着镇南而去。
果是在埋葬崔烈的那片小树林,柳如月放开了马秋水,然后道:“你那朋友也该出现了吧?”
马秋水正在迟疑,却见树林里风声响动,萧不二一个纵身便飘了过来!
柳如月瞟了一眼萧不二,道:“你来得倒挺快!”
“为了救人,别无他法!”萧不二道。
“萧兄!柳姑娘若真想杀了在下,又岂会等到这里呢?”马秋水笑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萧不二问道。
“我问你们,你们刚去见了某个人,那人随后就会被人杀掉,这说明了什么呢?”柳如月淡淡地问道。
“姑娘是说有人在跟踪我们?”马秋水问道。
“方才,你们刚离开天香楼,就有人跟上了你们。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拙计,才让那些人放心离去。”柳如月道。
“哦?我们怎么没有发觉?”萧不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