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水瞟了一眼柳如月,当即苦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柳姑娘的相助!”
“我不是在帮你,所以你不用谢我,我只希望你能在我杀你之前好好活着!”柳如月淡淡地道。
“既然柳姑娘这么说,那么在下便斗胆请姑娘再助我们一臂之力,替我们早些洗刷冤屈!”萧不二道。
“那怎么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如今提供了这么多线索给你们,如果你们还不能自己解决麻烦,那我可就真的无话可说了!”柳如月道。
“柳姑娘可是为了那大漠狼?”马秋水问道。
“你怎么知道?”柳如月问道。
“看来在下是猜对了!那么既然如此,我等便不敢再让姑娘相助,还是请姑娘早些上路吧!”马秋水道。
“怎么?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知道大漠狼的消息?”柳如月问道。
“那日,我们从南北人家出来的时候,大漠狼便不知所踪,如果我们猜的没错,他早就离开了这里!”马秋水道。
“唉!我还一直以为他躲在镇上的什么地方呢!”柳如月话到此处,不禁面露急色,“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马秋水当即笑道:“但愿如此!”
柳如月匆匆别了萧、马二人便急急离了树林,然后朝着江南的方向走去。
萧不二眼见柳如月出了树林,不禁笑道:“不知道她这么帮我们,是否可以理解成她心里有你?”
“女人的心思谁说得准呢?”马秋水苦笑道。
“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你,可是一直都没下决心,反倒处处在暗中帮你,依我看,她心里若是没你,也就不会多此一举了!”萧不二笑道。
“我倒不希望她这么做,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马秋水叹道。
“如果她能放掉仇恨,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或许她就不会活得这么矛盾!”萧不二叹道。
马秋水深吸了一口气,道:“马上就黄昏了,我们也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
“那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去查看尸体吗?”萧不二问道。
“有了柳姑娘给的手册,我们当然不用去看,只是如果不看,又如何印证这手册上面所写的真实性呢?”马秋水笑道。
“没错!或许我们也可借着这个机会去查查李玄在干些什么?”萧不二道。
二人当即心中会意,便急急出了林子,向着小镇方向而去,他们要在天黑之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养精蓄锐,以便实施夜里的计划。
二人在离南北人家不远处的一家小客栈中住了下来,随便叫了点吃的,填饱肚子之后,便早早地休息去了。
大约二更时分,萧、马二人便悄悄起身,从屋顶上溜出了那客栈,然后朝着南北人家潜去。
此时的南北人家,里面零星点着几盏油灯,只有几个乡民在那里来回走动,显然是因为夏夜太闷,一时还难以入睡。萧、马二人借着灯光绕到了后院,仔细观察了一番,却见偌大的后院堆放着不少板凳,但却看不到一口棺材,马秋水在心里数了一遍,一共是三十二个凳子,不
由得对萧不二道:“你快看,院里有三十二个凳子,这说明院里曾经停放过十六具棺材,可是眼下怎么一个都没有了?”萧不二当即放睛看去,果见那凳子摆放整齐,而且地上散落着无数的纸钱,有的已被烧成纸灰,还有的胡乱散落在地,不由得道:“看这架势,莫非他们已将棺材
抬走了?坏了!他们要是把死人下葬,那我们可就不好查了!”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万一他们要将死者火葬,那样岂非更加麻烦?”马秋水话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后怕,“我们还是赶紧打听出那些死者的下落要紧!”
萧、马二人当即离了南北人家后院,却径直来到前门,迎着里面的乡民便走了过去。
“谁?这里不做生意,快快离开!”其中一个村民眼见有人来此,便急忙摆手制止。
“我们是死者的家属,不远千里来此,为的就是见死者一面,还望小哥行个方便!”马秋水道。
那乡民眼见马秋水戴着斗笠,心中便生起几分狐疑,大着胆子问道:“你们既是死者家属,为什么戴着斗笠?”
“我们千里奔丧,自然是怕身上的晦气冲撞了路人,所以才不得已用斗笠遮面!”马秋水道。
“哦!原来如此!”那乡民话到这里,心中狐疑顿消,一双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可惜你们已经来晚了!”
“哦?你的意思是?”马秋水问道。
“那些死者已经被李先生带人拉去火葬了!”那乡民道。
“什么?”马秋水不禁吃了一惊,心中“咯噔”一声,凉了半截!
“天太热了,那尸体臭得快,李先生说让死者难安,于心不忍,就带着乡民们把那些尸体带走火化了!”那乡民道。
“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马秋水问道。
“城北有片小树林,那里柴火多,应该就在彼处!”那乡民道。
“谢谢小哥相告,我们这就前去,希望能在家属被火化之前见上他们最后一面!”马秋水一脸悲愤地道。
“唉!现在才去,恐怕已然迟了!”那乡民当即叹了口气,“估计再要半个时辰,他们就该回来了!”
“啊?”马秋水听到这里,哪里还再敢多言,当即转身,逃也似的冲向了镇北。
萧不二也知事情紧急,便也跟着追了上去,却听那伙计在身后叫道:“我说兄弟,一会儿回来,可以在我这里领取抚慰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