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听了吴不有的问话,不答反问道:“当时他和王姑娘独处一室,之后王姑娘就咬舌自尽,试问不是他逼,又是谁杀?”
“当晚和王姑娘独处一室的,不只是员外,还有玄法大师你吧?”吴不有问道。
“胡说!我怎么会和她独处一室呢?”玄法大师怒道。
“带上来!”吴不有当即朝着人群大臂一挥,接着便从人群中走来一个乡民。
“你不要害怕,眼前这个人就是前几天的李玄,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吴不有对那乡民道。那乡民看了一眼吴不有,然后又看了一眼李玄,道:“当晚,李先生说要单独审问王姑娘,然后就把我们给支走了,后来,员外深夜来访,李先生就匆匆忙忙从里
面出来了!”
“李玄出来后,王姑娘可还活着?”吴不有问道。“我当时听里面没动静,就悄悄地走过去查探,发现王姑娘低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呼吸的样子,于是就进去查看,发现她已经死了,只是后来,却传出是员
外逼死了王姑娘,我虽然不信,可是当时一糊涂,就没敢声张,生怕万一说错话就会惹祸上身!”那乡民道。
“都听清楚了吗?玄法大师,你还有什么话说?”吴不有问道。
玄法大师听到这里,脸上早已没了得意之色,不禁怒道:“你们这是串通好了来冤枉老衲的!”
“是吗?”吴不有十分轻蔑地一笑,“那长者的死,你又做何解释呢?”
“谁不知道是他收了员外的好处,所以才帮着员外说话,他是为虎作伥,死有余辜!”玄法大师道。
“真的是这样吗?”吴不有浅浅地一笑,“那长者只是对你的做法表示怀疑,你就要借机除掉他,他死的才真的是冤枉!”
“你别忘了,我可是当众从他身上搜到赃银的!”玄法大师急忙争辩道。
“没错!你的确是搜到了,可那银子本来应该是在你身上的,只是被你用障眼法转移到了那长者身上,所以他才做了你的替罪羊!”吴不有道。
“你这又是信口胡言,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玄法大师道。
吴不有淡淡地一笑道:“众所周知,那长者一向刚正不阿,而且从不贪财,更何况他与员外情同水火,又怎会收其贿银助其为虐呢?”
“这都是你的猜测,不足采信!”玄法大师道。
“那么这本册子,或许足够采信了吧?”吴不有话到此处,却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一把甩给了玄法。玄法当即将其拿在手中,粗略地看了一遍,不禁额上冒出阵阵冷汗,吴不有一眼见此,当即笑道:“你做的事,那长者早就有所怀疑,所以把见到的和听到的,全
都记了下来,想必那上面的话,足可采信了吧?”
玄法大师当即将那册子收了起来,然后笑道:“可这上面并没有记明当晚他收取贿银的事!”
“那是当然,因为他从不收贿,而且当晚他就被你冤杀,又哪有机会写下来呢?”吴不有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马秋水当即挣脱了束缚,恶狠狠地瞪紧玄法大师,直恨不得一口将其生吞!
“老衲毕竟是一代得道高僧,向来走得正行得端,又岂会做出这等恶事?你们纵然拿出再多证据,也难以将老衲的清白毁尽!”玄法大师怒道。“你既是一代得道高僧,为何却六根不净,反倒勾引我的老婆,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吴不有冷冷地瞪了玄法一眼,“可见,你这个所谓的得道高僧,其实是表
面不一的假牌货!”
听了吴不有的话,马秋水急忙接口道:“既然你是假牌货,那么你做出以上种种,也就无可厚非了!玄法,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玄法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却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玄法处处行善,从不造恶?如今你们几个拿出些不疼不痒的伪证,就像将我的清名毁尽,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弥陀佛!”玄乏大师听到这里,当即站了出来,“你与贫僧长相雷同,且法号也发音相近,这难免让人产生误解!请恕贫僧大胆揣测,你乃是打着我的旗号在
江湖上鱼目混珠,实则做的是丧尽天良的兽行!”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长得和我有几分相像,就想借着我抬高身价,我告诉你,老衲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玄法道。
“还一代高僧呢!说起话来哪有点高僧的样子?”柳如月当即嗔道。
“如今你们人多势众,所谓虎落平原被犬欺,我玄法认栽了!”玄法恨声道。“玄法!要想弄清你的来历,以及你我之间的关系,我想少不得需回少林一趟,只有请方丈师兄出面,方才可以澄清!只是不知道,你可敢跟我回一趟少林吗?”
玄乏大师义正辞严地问道。“岂有不敢?我玄法走得端行得正,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也很清弄明白,你怎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到时候,万一发现你也用了什么易容术,想必方丈师兄
可不会念你年迈而有所宽宥的!”玄法十分得意地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玄法,等这边事了,我便与你同往少林!”玄乏正色道。
“怎么?这边的事还没了吗?”玄法冷眼扫视了众人一圈。
“你害了那么多人性命,还诬陷好人,如今你的面目昭然若揭,若不给大家一个交待,怎能平众人之怒?”吴不有问道。“你们那些狗屁证据,根本证明不了那些事是我所为,所以,我绝对不会承认的!至于说什么交待,你们实在是太天真了,老衲一世坦荡,岂能任你们肆意栽赃?
”玄法厉声道。“看来,不拿点真东西出来,你是不会甘心认罪的!”吴不有话到此处,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据,然后举在空中道:“玄法,这可是你我之间金银往来的凭据,
这一次,你该无从抵赖了吧?”
玄法听到这里,不禁面色一变,但随即笑道:“仅凭一张字据,能证明什么?”吴不有淡然一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些字据因何而来?你难道不清楚吗?要不要我把我们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当众讲出来,或许那样你才能听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