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水目送雷老虎坐上马车,然后慢慢驰离,不由得转对柳如月道:“不知柳姑娘是如何与雷兄接上线的?”
柳如月淡然一笑道:“我们是在镇上遇到的,无意间聊起了你,所以他就委托我联系你。”
“哦?那姑娘何以知道我会在此地出现呢?”马秋水十分疑惑地看着柳如月。
“我料定你们两个定然不放心玄乏大师,一定会陪着他同上少林,所以就一路追来,没想到果然被我追上了!”柳如月笑道。
“可是,雷老虎没过多久就也追了过来,请问柳姑娘,你又是如何联络他的呢?”萧不二问道。
柳如月微微一笑道:“我这一路上都做了记号,不仅为了雷老虎能找到我,也为了自己不会迷路!”
“原来是这样!”马秋水点了点头,“既然雷老虎已走,想必柳姑娘再无别的吩咐了,那我们也只好告辞了!”
柳如月当即笑道:“我还有话说!”
“请讲!”马秋水道。
“我已经帮你们洗脱了嫌疑,现在你们已经再无牵挂,下次若是再见,我可就要兑现自己的承诺,杀你报仇了!”柳如有淡淡地道。
“只要姑娘有空,在下随时候教!”马秋水道。
“我若出手,是不会事先跟你讲明的。”柳如月道。
“在下当然明白,要不然你也没有胜算!”马秋水道。
“你是说我的武功不如你吗?”柳如月问道。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说如果明着来,你肯定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马秋水笑道。
“怎么?我要杀的人是你,你难道还要算上你的朋友吗?”柳如月问道。
“既然我是他的朋友,那么他如果有难的话,我又怎会袖手旁观?”萧不二道。
“看来你是想多管闲事了?”柳如月问道。
“没错!所以,如果姑娘不能保证一击必中,还请不要妄动杀念,以免自误!”萧不二道。
“算上你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我说过的话,我是一定会想尽办法兑现的!”柳如月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即道声“告辞”,便取道而行。
玄乏看到这里,当即转首对柳如月道:“姑娘,我观你面相,本是良善之人,所以,你可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做出损人悔己的错事来!”
“大师,这不管你的事,你就不要多言了!”柳如月道。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不忍见到姑娘妄杀好人,以至日后悔恨!”玄乏大师道。
“就算我会后悔,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柳如月话到这里,实在不想再听玄乏多言,当即施展轻功,一个纵身便已躲入了密林。
玄乏眼见自己几句话就说走了柳如月,不禁低眉叹道:“阿弥陀佛!女人心,海底针,果然如此!”
马秋水已走出很长一段路了,眼见玄乏还在身后念叨,当即便催促道:“大师,如果方便的话,还是快些赶路吧!”
玄乏听到这里,当即便路着萧不二快步追了过去。
大约黄昏时分,马秋水一行三人,早已累得精疲力尽,看看前面就是小镇,不由得强打精神,想到镇上找个客栈落脚。
这个镇子不比平氏镇繁华,倒显得十分萧条,街道上也无多少行人,而且个个面有饥色,就像刚刚得过瘟疫一样。
萧不二大致瞟了此地一眼,道:“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经过这里!”
马秋水笑道:“我们现在走的是近路,与来时不同。”
“阿弥陀佛!此地如此荒凉,莫不是招了灾么?”玄乏大师疑道。这时,但见前方人头攒动,灯影闪烁,锣鼓喧天,原来冷清萧条的街道忽然之间就变得热闹起来,看那尘土飞扬的模样,萧不二忍不住笑道:“天哪!这些人都是
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秋水静静地看着那些人,但见他们步伐稳健,面带凶相,一个个眼睛发直,竟似没有思想一般!
再看他们的手,却个个背在身后,也看不清手里究竟拿着什么。
“怪了!这些人为什么个个把手背在后面呢?”萧不二疑道。这时,忽闻身后杀声震地,一声炮竹响过,对面那彪人马忽然俱从身后亮出长刀、利剑、强弓、硬弩,而且个个杀机布面,喊声如雷,脚下的步子却也跟着加快
许多!
“不好!我们被人包围了!”萧不二惊道。
马秋水一眼见状,急道:“快闪开!”说时迟,那时快,马秋水一把拉起玄乏大师,急忙闪向道旁的叉路口,而萧不二却也跟着躲在一旁,几乎是同时,那两拨人马便交上了手,但见刀光剑影闪个不
休,长枪棍棒晃个不停,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片片血肉不停翻飞,一瞬间,这清冷的街道上便已血流成河!
“他们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萧不二问道。“别管那么多,先把他们劝开再说!”马秋水话音一落,人便如冲天野鹤般掠起,但见他人在半空一个回旋,接着便跳到了那两拨人交界的地方,然后,一边劝架
,一边闪躲,尽自己可能的规劝双方。
萧不二眼见马秋水一人势单力孤,便也跟着跳入人群,与他做起了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