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看到这里,不禁高声赞道:“刘掌门,你一剑斩杀女魔头凌千叶,实在威猛,这一次黄山派不仅为武林除一大害,而且也在会上出尽风头,你真可当黄山
派开派以来的大贤啊!”刘三桥听他夸赞之词溢于言表,不禁心中欢喜,当下放眼四顾,果见群雄无不称羡,然后笑道:“像凌千叶那样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顺应民心而已,谈
不上什么大贤!”
萧不二听到这里,冷冷地瞪向刘三桥,恨声道:“你杀了凌千叶,我要灭你满门!”
刘三桥听到这里,不禁笑道:“好你个萧不二,方才没有将你一块杀了,如今你却反倒前来惹事!好!我刘三桥今天就替武林再除一害!”
萧不二抱起凌千叶,将她放到台子的一角,然后提着长剑便走向了刘三桥,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此人,为凌千叶报仇!江玉琳没有想到凌千叶会主动冲上高台为骆秋水鸣冤,她也没有想到黄山派的刘三桥会忽然对一个丧失武功的凌千叶发难,如今悲剧上演,她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
她拨开人群,快步逃离了现场,然后从马桩上解下一匹快马,便如飞而去。
她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就是真正的苦主不现身,却让苦主身边的人为其受戮!
不管马秋水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到场,他都没有权利让别人为自己牺牲,这是江玉琳心里的想法。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马秋水,让他走上高台,为那些为他而死的人争回最后一点颜面!
马蹄四扬,激起飞尘无数,可江玉琳的心却比这马蹄更急,她恨不得立刻肋生双翅,好早早飞到马秋水身旁,然后带着他一起赶往武林大会。
出了城,江玉琳终于开始迷茫了!
因为马秋水在哪儿呢?
没有人知道。
他会在哪儿呢?
更是没人知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只迷途的羔羊般无助。
那马跑得累了,便缓缓地放慢了速度,江玉琳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口中道:“马秋水,你在哪里?你这个懦夫!”
她的心情沉痛到了极点,泪眼迷糊了双眼,以致她与马秋水擦身而过,居然没能认出他来。
或许,就算她现在足够清醒,也是认不出他的,因为此时的他,根本不像马秋水。
他手里拿着酒坛,脸上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时而被散乱的头发遮住,以致看不清脚下的路,几次都险些跌倒。
终于,一块顽石将他绊倒在地,手里的酒坛跟着便碎了一地。
这声酒坛破碎的声音叫住了江玉琳,她不禁回眸一瞥,哦!那个人的背影好熟悉!
江玉琳掉转马头,缓步走向马秋水,试着问道:“你是马秋水吗?”
马秋水听到这个声音,一脸的苦涩,拼命的摇了摇头,又连连摆手,却是一语不发。
江玉琳当即跳下马身,走到他身前,道:“你倒了,我扶你起来。”
她刚拉起马秋水的手,就从他那张脏乱的脸上认出了他,不禁惊道:“是你!”
马秋水一脸尴尬地挣脱江玉琳,然后就像个小偷一样向前跑去。
“你给我站住!”江玉琳一声怒吼便追了上去。
她越是追得急,马秋水就越是跑得快,江玉琳终于因为力竭而摔倒在地,口中泣声道:“你这个懦夫,你害死了凌千叶,你还要害死多少人你才甘心?”
马秋水听到江玉琳的话,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震,他当即止住身形,快步走向江玉琳,口中问道:“你说什么?凌千叶死了?”“凌千叶为了替你洗刷冤屈,已被黄山掌门刘三桥所杀,如今萧不二为了替她报仇,已经和刘三桥动起了手,而你这个懦夫却在此肆意饮酒,你对得起他们吗?”
江玉琳怒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只觉浑身的力量都被人给抽走一般,身子一软便跪倒在地,口中失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江玉琳一个耳光就扇在了马秋水的脸上,口中怒道:“人都死了,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他们为了你的清白,尚且不惜以命相拼,而你这个正主却在这里无动于衷
,你还是男人吗?我以前认识的马秋水到哪儿去了?我瞧不起你!”
马秋水忽然抬头看向天空,眼泪瞬间滚落,他拼命捶打着胸口,道:“我没用,我没用!”
“你给我站起来!你现在就跟我去白马寺,你不能再让别人为你牺牲了!”江玉琳拼命想拉马秋水起来,可他却似死人一般动也不动。
“你究竟在怕什么?你为什么不在大会上出现?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天,你等了多久吗?”江玉琳怒道。
“我不能去!”马秋水苦涩地答道。
“为什么?”江玉琳问道。
“因为我若去了,整个武林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摘星楼和得月楼就会趁机作乱,从而荼毒整个武林,到时就不知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马秋水道。
“你胡说!我听不懂你的大道理,我只知道你再不赶去,萧不二就没命了!”江玉琳怒道。
“我真的不能去!”马秋水恨声道。
“谁说你不能去?”
这个声音响起,马秋水的身后便多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灰衣老者,他笑嘻嘻地看着马秋水,一脸的慈祥。
马秋水急忙扭头看去,忍不住失声惊呼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