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道理的,她也就没多过问。
洛阳城虽有敌军兵临城下,红杏别院的生意却照常经营。
守城之战才刚刚开始,在战场上死伤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这些有闲暇来红杏别院寻欢作乐的,都是些士族豪门子弟,有功名爵位在身,用不着他们上战场,需要让他们上战场的时候,洛阳城的普通老百姓都已经死光,估计到那时城也已经破了,他们就更不需要上战场了,只需要出城恭迎胜利的一方,奉上孝敬和表忠心,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官升一级,运气背的话,也就是被屠城的命运,跟死在战场上没什么分别。
对于这一点,他们看得很透,所以该吃吃,该睡睡。
又过了几天,洛阳城中开始流传着王世充所率军队屡战屡败的消息,洛阳守军龟缩城内,洛阳城的城门已经完全封锁,城外的粮仓已尽数被瓦岗军给占领。
城中粮食的供应已经被切断,物价飙升,如今一斗米价已经飙升至一两白银,人心思变。
五粮王的进货渠道也都截断,水陆两路都被瓦岗军给控制。
城中虽然粮价飙升,甄命苦倒是不急,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经为今天的到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月桂楼的地窖里,储备的粮食和酒水够楼里的人吃上几年的,再加上跟五粮王老板包兴隆的交情,肚子肯定是饿不着他的。
他每天带着张氏游湖赏月,看她跳新编的妙舞,听她唱动听的小调,让她教他练习书法,教他四书五经,然后一起看ri出ri落,兴致来了就抱她入房造人,生活惬意无比,哪管城外水深火热。
连楼中的丫鬟都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没心没肺,只知嬉戏作乐,饱食终ri。
……
这天,甄命苦正要抱起衣衫半褪,娇羞难抑的张氏入浴室洗个鸳鸯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爷,包家的老爷来请你过包府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就说我病了,没空!”甄命苦此时已是兴头上,天塌下来也得放在一边。
张氏羞得轻轻拧住他耳朵,娇声嗔道:“你已经几天没出门了,再呆在家里,都快要发霉了!”
好不容易逼他放开了她,细心为他穿好衣服,给他束起头发,整理衣冠,直到符合她心目中玉树临风翩翩俏郎君的标准之后,这才满意地赶他出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