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巧合罢了,就算不是他,也总有旁人上位,我目的只在那位大公子。”
说起这个,柔嘉长公主也冷哼一声:“敢算计羡儿,仅没了世子之位可远远不够……本宫会叫人好生招呼他的!”
她虽对安远伯府这个“婆家”无甚感情,但想动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说罢,她闲闲看向赵瑾:“你也算是问对人了,整个安远伯府怕都不及本宫了解他。”
赵瑾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不过无意中撞破他一些事罢了。”柔嘉长公主言简意赅,“你以为他大哥原先那满京皆知的纨绔名声是怎么来的?”
不难看出安远伯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即便后者行事不端也从未放弃过他,这样的父亲自不会放任自己儿子劣迹传满京。
而能在安远伯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小动作不被发现,这位新任世子也算有点能耐。
再结合柔嘉长公主意味深长之言,他显然也是个藏拙的。
“孝纯县主竟也看走眼了么?”赵瑾挑眉开口。
“黄雀究竟是谁,还未可知呢。”柔嘉长公主挑唇一笑。
“那便助他一把。”
柔嘉长公主闻言,沉思良久:“那孩子……心眼虽多,到底是个识时务的,招揽他风险不算太大。”尤其是与能得到的利益相比。
赵瑾点了点头:“我原先没想过与安远伯府有何利益牵扯,不过事不由人,我们既出了力,总不能叫孝纯县主全占了好处去。”
柔嘉长公主也很赞同:“眼下她虽善意居多,可到底人心难测。”
赵瑾也是这个想法。
孝纯县主如今对她们抱有善意,还的确帮过裴羡,她们便不能将事情做得太难看——与孝纯县主为敌也并不划算,尤其在不知她还有何后手底牌的前提下。
且她本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底绕个圈子叫她羽翼难丰满更妥当些。
安远伯府虽比不得其他实权派,但助力这东西……当然是别人有不如自己有了。
柔嘉长公主想了想:“安远伯世子么,心思缜密,适合刑部。”
“侯爷明日回来,届时我同他说说。”赵瑾道。
“他肯干?”
柔嘉长公主也了解些裴西岭板正严肃的臭脾气。
赵瑾失笑:“他若不懂变通,岂能走到如今?”
朝堂单单只有过硬的实力是玩不转的,更入不了建文帝的眼里心里。
“也是。”柔嘉长公主沉思道,“往日竟错看他了么?原也是个心眼多的。”
那是,别看没读过多少书,心眼可不少呢。
赵瑾心下腹诽。
“不过小六何时回来?”柔嘉长公主拨了拨指甲,“整日里待京郊大营不是事儿吧?现在本宫提起他,竟当真也有了些恍如隔世之感。”
她忽然就理解了定南伯夫人。
“应该快了吧。”赵瑾也不确定。
裴西岭也不跟她说这些啊。
那防她跟防贼似的,一点后门都不给走的。
“如今朝堂上只剩下他那堆只管蛮干不懂变通的老头子党羽,倒衬得二皇子如日中天。”柔嘉长公主嗤笑一声,“他再不回来就要被偷家了!”
“多少还有七皇子顶着,四皇子也不会坐视不理,倒还不算艰难。”赵瑾笑了笑,“我瞧九皇子似乎也有些跟他的意思,至少六皇子不算势单力薄。”
还有个她没说的人——秦王世子。
就赵瑾了解到的秦王世子而言,二皇子这等行事作风显然是不对他口味的,六皇子与他则好歹还占着个一起长大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