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已是黄昏,烈日早已落下,留下了余光染黄了西边天上的云彩。
沈万洲和其他大臣一样坐着马车回去。
走到一半后,直接拐进了一个巷子里。沿着巷子一直走,走到尽头后,便来到了全京城最大的妓院——锁春楼。
锁春楼的夜晚灯火通明,大门外面人来人往的,是个鱼龙混杂之地,太子经常来这享乐。
来到锁春楼后,沈万洲的轿撵并未停下,他掀起帘子对着车夫道:“老地方”
那车夫立刻明白了,赶着马向右又拐进了一个胡同里,没过多长时间,马车停在了一个大门前。
“老爷,到了。”车夫掀起帘子,然后扶着沈万洲下车。
车夫向前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一个小厮出来,见来的人是沈万洲,道:“殿下在这等了您好久,您快进去吧。”
沈万洲头也没回就进去了。
“公主,沈大人来了。”侍女彩云来报
屋内,一位华服女子正与一个男人下棋,那个女子正是皇后的女儿,天沧唯一一位嫡出大公主——宁安公主,坐在她对面的是她的驸马当朝宰相张道仙的孙子张成。
“让他进来。”公主头也没抬,一心只顾着下棋。
侍女便引沈万洲进去。
沈万洲进去后,见公主正与驸马下棋,便拱手作揖道:“公主,驸马”
虽说他俩一个是他的侄子,一个是侄媳妇,但侄媳妇是公主,而且还是嫡公主,就算张道仙来了也得对这个孙媳妇恭恭敬敬的。
“快给姑丈赐座”公主吩咐道
沈万州是张道仙的女婿,公主再怎么金贵那也还是要叫他一声姑丈。
侍女彩云便搬来一个椅子进来,然后又给他添上茶。
沈万州品了一口茶,道:“好茶,这公主府出来的茶就是不一样。”
“再好的茶没有人细品其中的韵味,与大街上飘落的枯叶烂叶又有什么区别?”公主说着眼睛盯着棋盘,顺手落了一枚棋子。
驸马张成立马惊呼道:“公主真是棋艺高超,竟逼得我无处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