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能怪她把人忘了,属实是按规矩来,哪曾想这还能出了错。
那念礼的小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拿着礼单的手不停哆嗦。
太子妃盈盈起身,又施施一拜,不慌不忙朝着上首的两位请罪道,“今日千秋节,太子提前两个月就备好了礼物,平日里浇水灌花,宝贝的紧,就盼着这一天能让皇祖母更高兴些。
可是不曾想,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现意外。
刚入席就被下面人慌慌张张通知说,那
两朵好不容易养开的牡丹被人毁掉了大半。
太子唯恐这事扰了皇祖母的心情,就赶忙回府预备新的了,这会儿恐怕还在路上。
还请皇上和太后恕罪。”
她语调平稳,时不时停顿一下,语速的快慢,声音的大小掌握的刚刚好,能让在座的人都听到,又不至于代入她本身的情绪。
越客观越有说服力。
楚娴对这句话可是深有体会。
太后一听,果然把眉头皱了起来,她没接着太子妃的话问,而是又扫了一圈席间的各位,才厉声发问,“大福晋和三福晋呢?也和太子一样回府备礼去了吗?”
惠妃不在,大阿哥只能自己上前道,“大福晋生病,已有数日卧床不起。”
“找太医看了吗?”太后又问。
“太医说是忧思过度,走火入魔了。”
太后眼皮子都没抬,又冲着三阿哥问,“三福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