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又气又急,望向办公室的门,恨不能立马找到温格思先生质问。
过了会,她气极反笑:“二少是练武行军之人,素来不好这些生意场上的事,为何要费神掺和?”
“我司家经商的。”司雀舫语气平静的陈述事实。
康琴心走前两步,追问:“是大少的意思?”
“我大哥忙得很,区区一项合作,我在市里,我出面接了就成。”
司雀舫终于放下了翘着的长腿,两手撑在膝盖上凑近了看向康琴心,“这新加坡有谁不希望和我司家谈合作,温格思先生找上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康琴心听着就感觉讽刺,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司家的背景,要人有人要财有财,的确比近来波荡许多的康家要好很多。
“温格思先生找你和我同时来谈合作,倒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司雀舫大方承认,“是我让他请你过来的。”
康琴心看着他,“什么意思?”
“好歹相识一场,你若是想做这场生意,我倒不介意分你一杯羹。你知道的,我们司家家大业大,业务众多,近年来连我都开始帮我大哥分担了,实在忙不过来。你若是还有心想要做,我可以放权给你做。”
康琴心细细想了想这番话,直接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瑞士方面合作,成了他们产品的全权代理。然后你再把这份活分给我来做,是这样吗?”
司雀舫没有否认,“我正在考虑。”
“你让我替你打工?”
司雀舫摊了摊手,理所当然的语气:“难道不好吗?有我司家做后盾,你行事推广起来会容易许多。”他含笑脉脉的:“这是条捷径,聪明人都会选。”
康琴心慢步走到窗边,这种情况是始料未及的。
说实话,生意上的事本就没什么先来后到,都是以利为重。司家和康家,瑞士人选择他也无可厚非,何况自己上回并没有与温格思先生签订合作合同,也说不上别人背信弃义。
她上回的话,给瑞士人提供的思路,让他们选择华人家族合作推广产品。但选择哪个家族,是瑞士人的权力。
本来,择了司家,便没有康家的事情了。
但司雀舫让温格思把自己也找来,纯粹是他愿意带着康家一起。
康琴心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人家捷足先登也是凭的真本事,现在肯分她一杯羹,其实已经算施恩了。
“承蒙二少看得起我康家,但此事变故太大,我要先回家与我父亲商量。”
司雀舫提醒道:“你还是没听明白我话中的深意。”
康琴心坐回去,看着他好奇。
“我愿意分你一杯羹,却没说愿意分康家一杯羹。这也就是我刚刚问你,你是代表康家还是你自己。”司雀舫越说越暧昧,柔声道:“以你我的关系,分你可以,分康家不行。”
康琴心被他说得耳根一热,连忙凑远了些。
“这点子最早出自康小姐,你思维新颖善于发现,很好。”司雀舫毫不吝啬褒奖,“我觉得你跟着我做事,益处会更多。”
康琴心又站起身来。
“难道你不想进军沪上?你们康家在那边发展得好像不太顺利,瑞士的产品或许能给你家带来新的生机。再者,我想康小姐有实力独立投资这场合作。”
司雀舫语气笃定,话落捧起瓷杯抿了口,徐徐又添道:“你受我的人情不少,左右还不清,何必还纠结白白得了我的好处?”
他将她心底的犹豫都看穿了。
既然如此,康琴心颔首道:“这场合作,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