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盐巴总觉得顾安安的眼神总时不时往白盼身上瞄,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羞赧,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顾安安面容精致优雅,洁白无瑕的皮肤透着一股淡粉,身穿一条淡黄色束腰短裙,裙摆只到臀部,能清晰地看见纤细的两条美腿。
她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
我的室友黄佳怡精神状态不太好。
她平时有点自卑,喜欢吃薯片可乐这种东西……你知道,那种都是容易发胖的,皮肤又黑,体重一百九十斤,跟她说话唯唯诺诺的,特别难受。
寝室里其他两室友都找男朋友搬出去了,她每次不说话,都是一副嫉妒的表情,大概一个星期前吧,她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开始学化妆打扮,买漂亮裙子,说实话,这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买的化妆品,都是听都没听说过的牌子,也不怕烂脸……
再后来,就有点神经兮兮了。
我们寝室的窗户是对着操场的,又是两楼,谁在上面走我能清清楚楚看见,那几天,她总是一个人去操场,一走就走十几圈,回来我问她,终于决定减肥了啊?她说不是,在跟男朋友约会呢。
但是,从头到尾,操场上只有她一个人啊。
这就算了,但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属于睡眠浅的人。前天半夜,迷迷糊糊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有节奏地震动,仔细一听,就是踩着拖鞋走来走去,声音持续了有一会,好不容易才停歇。
寝室里只有我和黄佳怡,我埋怨她又在乱折腾,就睁开眼看,想不到黄佳怡蓬头垢面,竟然站在我床前,弓着背,用猩红带有血丝的眼睛直直瞪着我。
她……本来长得挺丑,说实话,要是换个长得漂亮点的,我还不至于那么激动,我尖叫一声,扇了她两巴掌,去隔壁寝室睡了一晚。
想不到第二天回来,人已经不见了。
……
说完,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也就是说,你室友黄佳怡失踪了?”白盼不动声色打量窘迫的漂亮女生,似笑非笑道:“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该去找警察?”
顾安安摇了摇头,一脸颓色:“警察帮不了我的,自那以后,我天天梦见她,起初,她只是远远地看我,一动不动,过了几天,她就向我招手,嘴里念叨着让我过去一起陪她。”
白盼道:“梦而已。”
“不是的。”顾安安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露出惊恐的神色:“昨天夜里,我上厕所,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黄佳怡站在厕所里面,披头散发正对着我,脸上和身上的皮都被剥了下来,鲜血淋漓,剩下一团红色的肉糜……”
小盐巴往前倾,紧张问道:“你是说,她的皮被剥了吗?”
“对。”顾安安哽咽地颔首:“我吓得要死,转身就跑,幸好她没跟过来,不然我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在这了呜呜呜……”
白盼笑道:“那大概是有恶鬼缠上你了,我给你两张符纸,再碰见黄佳怡你就贴到它身上,多试几次,就不敢来找你了。”
闻言,顾安安皱眉,似乎不太愿意:“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
“……好吧。”顾安安被白盼的美色迷花了眼,嘴比思维回得快,话一出口有点后悔,于是补充道:“如果除不掉,我能再来找你吗?”
“随时欢迎。”白盼嘴角微微勾起,清俊的脸庞笑起来散发着淡淡的妖娆。
顾安安挑起胸前一束黑发,媚眼如丝。
怎么对别人笑呀。小盐巴在沙发上扭了扭屁股,已经不开心了,要不是为了挣钱,恨不得直接把她赶出宾馆。
顾安安欣喜道:“你觉得买几张合适?”
“三十张。”小盐巴突然开口。
“啊?”顾安安一愣,把目光往声音的来源移了一移,一个瘦小、其貌不扬的十八岁男孩正充满敌意地瞪着她。
“是我的徒弟。”白盼伸出一只手,把小盐巴的脑袋往下一按,笑眯眯地说:“你别在意,他是好心,怕你在碰到黄佳怡时,没有足够的时间逃脱。”
顾安安却不这么认为。
骗谁呢?明明这个男孩的目光很不友善。
她的魅力不够吗?还是妆容晕染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便自我安慰,估计年纪太小,还没开窍。
顾安安露出大姐姐一般和蔼可亲的笑容:“谢谢关心。”
“不用谢。”小盐巴垂着脑袋,丧气得像一只淋了雨的松狮犬,恹恹地耸拉在沙发上。
顾安安买了十张符纸回去,一张一千,一万到手,临走前,她凑近白盼,弯下腰,将眼前银色的长发撩至他耳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呼之欲出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