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很快就引起了皇帝的兴趣,不由追问道:“那以许卿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人脸上现出一丝冷色,残忍道,“盛家军士气再振无非就是以为又瞧见了希望,那陛下灭了就是。盛广在大狱里迟迟不处决迟早是个祸害,不如就趁此机会,将他斩首示众,再派重军去剿灭盛家军,雷霆手段之下,不怕有人不臣。”
“不可!盛家是否真的勾结逆贼叛国尚无定数,盛家几代从军,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盛广,岂不是叫举国武将寒心?”
众人寻声看去,说话的正式萧亦宁。
许梁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宁王殿下,你那位正妃就是盛家嫡女。大殿之上如此袒护偏颇,怕是难以服众吧。”
皇帝的目光也同时凉凉地落到萧亦宁身上。
萧亦宁淡淡一笑,正迎上许梁平的视线不卑不亢道:“盛家确实与我结亲,可这门亲事是陛下跟太后为我定的,若为盛家说两句话都是偏袒,难道许大人认为圣上和太后也偏袒盛家吗?”
一句话把许梁平给堵了回去。
萧亦宁接着道:“臣弟并不是私心贱内,而是为皇兄的千秋英名做打算。盛广俨然已经被押解在大狱之内,死或不死左右是不可能在逃出去,并不能生出什么风浪来。眼下军中颇有微词,不过是为了盛家抱屈,皇兄不如趁机着人仔细彻查盛家勾结逆贼之事,届时拿住了切实的证据,也好叫那些通通闭嘴。一来名正言顺,而来也可保全陛下圣明。”
“那眼下盛家那个在外面兴风作浪的儿子就不管了吗?朝廷若不作为,岂不是让人耻笑无能?”许梁平追击道,好像不把盛家置于死地不肯罢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