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帝君又以为是哀家吗?”听出秦墨玉怀疑她,太后止住哭声,响声反驳道。
她动了怒,气息跟着不顺,猛烈地咳出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丝帕。
鲜红的血从嘴边到雪白纯净的丝帕,秦墨玉和萧烨身子都是一怔。
德芳太后真的病入膏肓?
“太后,喝口水吧!”萧烨不忍,看见丝帕上鲜红的血,心底极其地烦闷,有说不出的痛,他命宫婢端上茶杯,亲自递给太后。
太后颤着手,一脸激动得接过萧烨手中的茶杯,“谢谢!”
她说得很轻很无力。
“帝君,人将死,什么都看开了。哀家这毒是无药可解,也活不了多久。”喝了茶水,由着顺公公扶着,坐到宫婢搬来的凳上,悲戚地说道。
秦墨玉听着,没有插话。
“哀家知道,曾经做了很多错事,让帝君对哀家怨恨,可是不管如何,你都是落儿爱的男人,哀家也只有落儿一个女儿,人都要死了,不想帝君你和落儿再起争执,只想你们好好地幸福下去!”
太后动情地说道,用衣袖轻拭眼泪,“现在,落儿失踪了,这是为什么?哀家好不容易与她和好!可别要出了什么事,死在哀家前头。”
她越说越激动,一激动就忍不住地咳嗽,而一咳,便出血。
萧烨震惊住,洛清是德芳太后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不解地看看秦墨玉,秦墨玉冷漠的面容,他早是知道。
难怪,洛清会跳河自尽,原来她夹在情人和娘亲间挣扎!
想着,为洛清痛,连着自己的心都痛了。
“太后说得很动情。”秦墨玉的评价却是这么一句话,让德芳太后的手僵着那里。
“帝君,还要怀疑哀家吗?认为是哀家绑了落儿?”德芳太后大声道,勾起嘴角冷嘲道,“帝君,哀家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将死的人,能杀死落霞宫的宫婢,带走落儿吗?”
不悦地质问,秦墨玉仍然绷着脸,“顺公公。”
“老奴在!”顺公公一愣,无故被帝君点名。
见顺公公跪下,德芳太后“呵呵”地笑出,“帝君,认为哀家让顺公公做的吗?”
秦墨玉不理她,而是问向顺公公,“你今日一直侍候着太后吗?”
趴在地上的顺公公抬起头,惶惶恐恐地回道,“太后派老奴去了苏府和慕容府,比帝君迟些回来。”
未了,加了一句话,“太后身子不好,一直在床上躺着!”
“哦!”听完顺公公的回答,秦墨玉对德芳太后的疑虑打消了些,可是,不是柳昭,不是德芳太后,那还有谁?
眸色变暗,淡淡地对德芳太后说道:“落儿的事,朕会处理,太后身子不好早些回宫休息吧!”
“那帝君可得快些找到落儿。”德芳太后低着头,嘴角抿起一丝冷笑,说道。
之后,顺公公扶起德芳太后,离去时,德芳太后扭头正好对上萧烨的双目,而此时,眼底滑过一丝丝的冷意与讥讽落入萧烨的眼底。
那刻,萧烨有一种感觉闪过,事情远不是德芳太后说的那样。
太后走后,萧烨不安地一直瞪着那抹瘦弱的身影,连着秦墨玉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萧烨!”秦墨玉直接将书案的折子朝着萧烨身上砸去。
“砸我干嘛?”萧烨反射性地摸摸被砸痛的地方,双目喷出怒火,盯着上头的秦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