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珊瑚二十万,张队可算是长见识了,他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想必调查珊瑚的贩卖市场也没有结果是吧。”
“还真没有。”
“那要不咋们调查调查全球的间谍或者特工,或许还有消息。”
“老张你没喝酒吧?这特工杀人可不能无缘无故,而且还这么随便,说不通的。”电话那头的陆向新语气里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张队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看向远处的无名和囚牛,紧接着压低声音对陆向新道:“我的枪可是差点被抢了,而且我抓的嫌疑人把自己动脉血管割破还若无其事的……”
电话那一头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片刻后陆队长语气古怪地问了一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队深叹一口气:“这事复杂,而且我只能和你说。”张队扫视一遍四周,而很明显四周无人,张队这才安心对着陆队解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的胡子泽被放倒躺在两个探员的衣服上,他脸色发白,双目紧闭,原本的生气在这一刻被掩盖的七七八八。
无名暗地里手指捏决,原本脑海中的神识便一点点流入胡子泽的脑中。
神识犹如烟雾一般丝丝缕缕流入胡子泽的天灵盖,后在尘封的黑暗之中寻找深处的记忆。
脑海中似乎传来了枪林弹雨的声音,轰隆隆的炸裂声和漫天的飞沙走石。
干裂的黄土地面上散发着干燥的热气,灌木丛的叶子厚而生硬,一株株长在黄土高坡上,给这里平添了一丝诡异的生气。
沙袋在土坡上堆砌成半人高的墙,大团的灰色烟气扭动着滚滚而上。
土坡上满是人,坐着的,躺着的,高的瘦的,矮的胖的,还有的人断胳膊断腿汗流满面。
食物的香气从大棚里传出,飘入鼻腔后刺激着味蕾。
男人一身灰色破旧军装,他的手臂位置缠了纱布,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他扬起嘴角笑着,长相和胡子泽一般无二。
只是胡子泽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清秀和棱角分明,但他的皮肤却十分粗糙,脸上还留着不大不小的一道伤疤。
还有不同便是二者之间的气质,胡子泽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孤高,而他则是脸上推满了淳朴的笑容,像极了黄土坡旁升起的金灿灿太阳。
“小北,你说辉县我们能守住吗?”他咕噜噜喝了一口壶里的水,抬头看向面前的肖北。
是的,胡子泽的面前正是一身灰色军装的肖北,她一身干练的军装巾帼不让须眉,头上扎着两个长长的小辫子,头戴着灰色军帽,脸上笑容干净而纯粹。
夕阳的余光将肖北的脸照出一种泛着淡红的白皙,她也对着胡子泽笑了:“辉县一定能守住的,就算守不住我们也必须得活着出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