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都是老奴管教不当。”
华子秋摆摆手，“近来少了个大丫鬟帮衬，你没日没夜地伺候夫人，也实在辛苦了，还有各位，都辛苦了，回金陵后统统有赏。”
婆子连忙带着其余几个丫鬟婆行礼，随后要去收拾药炉。
这时候，顾青辞打断了她们，“等一等，让我瞧瞧。”
顾青辞先是看了眼锅子里焦糊的药汁，刚刚被婆子浇灭后才冒出的味道，现在已经闻不到了。
她连忙问道：“这药还有么？”
婆子连忙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纸包，“王妃，药在这里。”
看到这药包，顾青辞眼眸微动，“这不是仁和药铺的药？”
华子秋奇怪地走了过来，“怎会？之前一直都是拿的仁和药铺的药。”
毕竟在这里他只相信仁和药铺。
婆子一怔，“是……是啊，之前从仁和药铺拿的药，可昨天用完了，老奴出门要去仁和药铺再买点，在门口就听到好些人说常氏医馆的药有神效，好些人的顽疾都在常氏医馆治好了，所以老奴就拿着夫人的症状去买了点……”
顾青辞眸子一紧，“又是常氏医馆。”
华子秋皱眉道：“你也太糊涂了，我之前就关照过，在都城要事事小心，这常氏医馆还能比仁和药铺更放心？指不准是什么庸医取得药。”
赵香月拉着华子秋，“子秋，你别怪她，嬷嬷也是好心，她瞧我晚上咳嗽咳得凶，所以才着急，我也听说了，常氏医馆来了位神医，不少常年嗽疾的人都治好了，我只是一点小毛病。”
婆子连连点头，“是啊，老奴亲自去看了，那里头好多人都是吃了药好转然而继续去买药的。”
看顾青辞脸色有些严肃，华子秋顿时紧张地问道：“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
顾青辞放下了药包，示意华子秋让其他人退下。
很快，顾青辞和华子秋在院子外的一处凉亭坐下。
顾青辞言简意赅地将这两天发现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刚刚在烧糊的药汁里闻到的味道。
华子秋冷汗连连，“幸好你今天过来一趟，不然香月要是吃了这鬼东西，指不准会怎么样。”
顾青辞垂眸，“我没想到这常氏医馆的影响力已经如此之大。”
华子秋再三思虑后，拱手道：“王妃，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我不得不说，现在都城局势复杂，我和香月久居金陵，已经没有心情应对这些危机，所以……”
顾青辞明白他的意思，“你不必多言，我懂得，的确，你和夫人在这里呆着不仅没有好处，还容易陷入危险之中，倒不如趁早离开。”
华子秋思来想去，低声道：“王妃，别的东西我也拿不出什么本，华家除了一点钱财也就一点多年根基，这些眼线都是父辈传下的，隐藏的深，也没有做过什么，旁人很难察觉到异样，今天我便将这些人交给王妃驱使。”
顾青辞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华子秋，“没想到你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华子秋苦笑道：“王妃也别笑我，曾经我总以为自己可以打破一些壁垒，但真的太难了，从我答应接手家里生意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