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撕的不可开交,这时,顾盛钦才制止母亲,道:“妈,不用争了。你这下看清楚了吧?看清楚您所谓的‘盟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说完,顾盛钦冷声道:“还不止这些呢。舒清的验伤报告,也是有问题的。”
肖萍此时腿都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了。
她没想到,顾盛钦调查的如此透彻,几乎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宋老爷子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沉声问:“这也是肖萍做的?”
顾盛钦看着肖萍,道:“还要我把当初给舒清验伤的医生请过来,跟你当面对质吗?”
肖萍皮笑肉不笑的说:“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样?我不过是想帮帮你妈,毕竟,她心目中的儿媳人选,可不是舒清这种。”
宋丽君一听,连那份验伤报告都是肖萍动的手脚,顿时情绪激动的指着她,道:“你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我什么时候让你诬陷舒清,让你这么给她使绊子了?”
顾盛钦安抚着母亲,道:“妈,您早就被舅妈利用,她一直都在把你当枪使,去对付舒清。您现在看清楚了吗?您一直与舒清为敌,不怪你,也不怪舒清,而是有人在中间挑拨。”
舒清作为当事人,更是震惊至极。
她走到肖萍面前,质问道:“舅妈,我到底是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不明白,我嫁给盛钦,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千方百计的从中作梗,甚至,还指使那几个地痞流氓,想要我的命!”
肖萍知道事情败露,她是不可能再在宋家呆下去了。
既然如此,她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于是,她幽幽的望着宋青云,道:“舒清不知道,那你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宋青云脸色微变,忽然垂眸,一句话都不说。
宋老爷子急的拿拐杖点点地,问宋青云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快说啊!”
肖萍见丈夫如此心虚的样子,心如刀绞,咬牙道:“宋青云,你敢说,你对舒清,就只有长辈对晚辈的情谊吗?你心里那些不知廉耻的想法,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说完,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了。
尤其是舒清,不可思议,又惊慌失措。
肖萍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宋青云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是威严的存在,可他对待小辈又很和蔼。
舒清怎么会相信,肖萍的那些无稽之谈。
顾盛钦紧皱眉头,道:“舅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不要再想着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了。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陷害舒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闭嘴!”
肖萍突然吼道:“你们知道什么?我只想我丈夫属于我一个人,有错吗?可你们问问,宋青云,他心里装着的,到底是谁?他心心念念的不是别人,而是舒清的母亲!”
舒清瞳孔骤然一缩,立刻反驳道:“我妈已经过世了,你不要在这里乱说,污蔑她的清白!”
“我有乱说吗?”
肖萍闭上眼睛,泪水自眼底滑了出来,对丈夫道:“你告诉舒清,你说,我有没有乱说?”
宋青云拳头紧握,情绪已经绷到了极点。
可他知道,如果今日不把一切和盘托出,肖萍是不会罢休的。
那件事藏在他心里这么多年,他今天,终于可以让这个秘密见光了,再也不用一个人憋着那个无人诉说的秘密,苦苦的熬着。
在众人茫然又疑惑的目光中,宋青云缓缓开口道:“是,我爱辛兰,就是舒清的母亲。”
舒清只觉得一阵晕眩,差点没站稳,幸亏顾盛钦及时扶住了她。
宋老爷子听到儿子亲口承认,气血上涌,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向他砸了过去,“混账东西,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宋青云没躲,任由茶水泼了他一身。
他苦涩的笑了笑,道:“当年,我在进入公安系统之前,在海城大学做安全教育选修课老师的时候,认识的辛兰。当时的她,真的很美,人淡如菊,清丽又自信,我的心都被她占满了。只可惜,一年后,她被学校选取澳洲留学,我想等她回来再表白心意。”
说到这儿,他眉头皱的越发深刻,“后来,我们公安系统越来越忙,我被召回了警局,没再在海城大学任教。只是我经常打听辛兰的消息,却得知她辍学了。我暗中调查过,发现她是因为怀孕才辍学。再加上那时候她家又发生了那种事,父亲被双规,哥哥又出了车祸……”
宋青云懊悔的红了眼眶,“是我太懦弱,我怕那样敏感的时候沾上辛兰,会连累我的仕途。我想等辛兰父亲的贪污案过去,再去找辛兰,我甚至,都已经决定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未婚先孕被别人耻笑了。”
宋青云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倒是肖萍,呵呵的笑了起来,“只可惜啊,辛兰嫁给了一个不务正业的赌徒。多好的一个美人儿啊,落得这样的结局,真是活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