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早就擦干，声音也恢复，至少，她没有看出听出异样，才放心让江以宁走出来。
可这个男人……见面不到三分钟，就发现了问题。
必须赶紧把人送走！
江以宁坚持道：
“没哭，因为香水味太浓，呛着了，才流泪水，那是生理盐水，不是哭。”
暮沉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顾妍，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在场的人里，唯有她身上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顾妍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
咽了咽口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转向江以宁，用尽量轻缓的声音引诱道：
“小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事情要去做？”
江以宁点头。
“顾小姐提醒了我，是的，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着，她抬手拍拍腰间的手臂，示意男人松开。
暮沉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慢吞吞松开手臂，视线没有从女孩的脸移开过半分。
顾妍的心脏被吊到嗓眼子，祈求江以宁不要出状况。
“暮、阿沉，我找你有事儿。”
“你说。”
江以宁的目光极淡地从顾妍的脸上扫过。
“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顾小姐进入江氏之后的详细资料？”
顾妍脑袋“轰”的一片空白。
她不可置信地瞠大眼睛，呆滞地望着女孩，耳边轰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
她怎么可能失败！
刚才几次试控，明明都……一想到这里，顾妍便瞬间反应过来。
这女孩，故意装出来的！
雪梨皱眉，有些不解：
“她做了什么，你想查她？直接问你哥不就行了？”
江以宁没有直接回答雪梨第一个问题。
“顾小姐能力强，在集团工作几年，晋升了好几次，应该对我们江氏集团的运作挺熟悉吧？我们自己来调查难免受困固定思维和流程，容易被钻空子，交给阿沉，我会更放心。”
暮沉看着她。
“可以，我帮你查。”
“现在可以告诉我理由了么？”
当面说到这个份上，顾妍已经不现抱有希望。
她失败了。
而江以宁这一翻话，无疑是对她的人格，她对江氏忠诚的最大侮辱！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江氏的事！”
她的音调变得格外尖锐，听着十分刺耳。
“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江氏！为了江总！我没有做错！错的是你！”
暮沉将江以宁拉到自己身后，脸色冷漠地拿出去手机拨打号码，一边冲雪梨打了个手势，示意她退远一点。
“让保安过来。”
雪梨看出顾妍眼底的疯狂，不用多说，机灵推着轮子后退。
待拉开一段距离后，莫沉才再次向江以宁确认，顾妍到底做了什么。
江以宁声色浅淡，将半小时前的事简单交待了一遍。
“……我猜，顾小姐应该私底下和加西亚的人有过交易或协定，所以——”
顾妍厉声打断她：
“我没有！我没有跟加西亚做交易！我不会出卖江氏！你不要污蔑我！你明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明知道自己给江氏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什么都知道！不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