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离开小圣贤庄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甘罗轻轻挥袖,坐在了软座上,一条腿曲立起,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淡淡的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回事?”
玄翦站在甘罗的面前,淡淡的回答道:“据墨鸦传回来的消息,他在带着那个人回桑海的时候,有一队古怪的黑袍人截住了他,在混战中,他们趁机带走了那个人,只知那群人用的会用蛊,具体情况还要等墨鸦回来才能知道。”
闻言,甘罗的眉轻轻一皱,“会用蛊?”抓住这个重要的信息,甘罗微微垂下眼睑,墨绿色妖异的眸子里羡起淡淡的思索。
‘用蛊,大多盛行于少数民族之中,比如百越,苗疆,阴阳家对蛊术似乎也有所涉及。’
他现在列出的这三大家都在蛊术方面排在前列,且与他也有些关联。
百越就暂且不说,天泽是百越太子,在百越的威信尚在,况且百越曾被韩国白亦非大挫,现如今又臣服于帝国脚下,断不可能有胆子与他作对。
而阴阳家现在归附于帝国,他是帝国重臣,他们之间也勉强存在利益关系,那么,就只剩下了……!
想到这儿,甘罗心里一顿,‘苗疆!’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勾起了他许多久远的记忆。
玄翦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的甘罗,虽然甘罗没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少年上卿会在不久之后为这个疑题给出一个答案。
也的确是这样,在这片刻的时间,甘罗的大脑已经如雷达一般高速的运转,仅凭着零星的信息,他就已经大致推出来了一个结论,或许,这个结论还附加一个会让他略微头疼的猜测。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甘罗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鼻梁,随后淡淡的说:“会用蛊的人虽然不少见,但善蛊的人却是不多。”
玄翦看着甘罗,不由得问:“你从何得知那些人善蛊?”
对于玄翦的疑问,甘罗也不吝的解释道:“墨鸦的实力并不俗,一般的蛊术自然不会在他手上讨到便宜,更别说是截他的东西,再者,在他去往咸阳之前,定以命人快马将要的人送出咸阳,他只需在半路接手,就算东西被截,以墨鸦的脚程,定能赶回桑海亲自汇报情况,但他却只是让乌鸦传信于你,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在那场争战中,他负了伤,或许还不轻,能让曾为夜幕四凶将下第一杀手的墨鸦如此狼狈,那用蛊术截杀的人又怎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