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今天是你们的忌日,儿子在这里给你们磕头祭奠了。”
王阳在别墅外,点燃了黄纸,喃喃自语。
“臭小子,你在做什么?”
正当王阳祭奠父母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别墅内响起。
很快,一个梳着大背油头的中年男人冲上来,一脚踹翻了火盆。
“你个扫把星,弄这些死人玩意,非得把我朱家搞得乌烟瘴气不可?”
说着,中年男人一把抢过王阳手里的黄纸,撕碎,抛的满地都是。
“岳丈,今天是我父母忌日,我.......”
王阳攥紧了拳头,双目赤红。
“忌日个屁!当了我朱家的赘婿,就得守我朱家的规矩!”
中年男人冷笑道:“以后在朱家,再让我看到你烧这些黄纸,别怪我把你扫地出门!”
说着,男人扬起下巴,神情倨傲。
王阳怒不可遏,拳头攥紧良久,却又无力的松开。
身为赘婿,寄人篱下,纵然岳父朱言武这么跋扈,他也无可奈何。
“怎么了?”
两人对峙时,有个女人回来了。
这女人二十来岁,样貌极美,气质冷艳,穿着一身灰色大衣,踩着高跟鞋,足有一米七五,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她就是王阳的老婆,整个天南省都赫赫有名的美女名医,朱颜。
“还不是你这个窝囊废老公,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游手好闲,还在我家弄这些不吉利的玩意。”
见女儿回来,朱言武言语反倒越发刻薄。
“爸,少说两句,他要祭奠父母,就让他拜吧。”
“我们朱家,也不缺这点香火钱。”
朱颜蹙了蹙眉,也知道来龙去脉,替王阳说了句话。
闻言,朱言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的剐了王阳一眼,扬长而去。
院子里,朱颜俯瞰着蹲在地上,捡拾黄纸的王阳,淡淡道:“明天是我祖奶奶寿诞,明天一起回去祭祖。”
“你也知道,家里人不待见你,明天多半少不了被人冷嘲热讽,你得给我忍着,我不想因为你,在祖奶奶面前丢脸。”
说完,她转身回到别墅,留王阳一个人呆在院子里。
他把洒落一地的黄纸重新捡起,作揖祭奠完父母后,越发窝火,整个人躺在草坪上,回想着这两年来的一幕幕。
他和朱颜,是两年前结婚的。
原本,作为寒门子弟的王阳,是不可能和朱家这样的豪门攀上亲的,更何况,结婚对象还是拥有无数追求者的朱颜。
可两年前,朱颜病重,怎么也治不好,最后朱家病急乱投医,才把他招来当上门女婿,替朱颜冲喜的。
婚后不久,朱颜真的痊愈了,可王阳却成了整个朱家的笑柄,成了朱言武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朱颜是个没人肯要的病秧子,配王阳倒也算合适。
可如今,朱颜身为绝色美女,更是天南省最年轻的医学教授,这样优秀的女人,正当年少,不知被多少青年才俊惦记着。
朱言武认为王阳应该立刻离婚,让朱颜去寻觅更好的夫婿。
但朱颜并不愿意,所以近期朱言武才越发变本加厉,甚至连王阳祭奠父母都被训斥阻拦。
“朱家赘婿!真是可笑。”
想着自己这些年在朱家憋屈的日子,王阳自嘲起来。
朱颜不愿意离婚,并不是因为喜欢王阳。
她只是单纯不想让父母操纵自己的婚姻而已,王阳在她眼里,只是个挡箭牌。
所以这两年以来,他和朱颜一直相敬如宾,别说同床共枕,就是连手都没拉过,可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