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云铁青着脸道:“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韩阳纳闷,遂推开门出来,见了门上的两个字,也大为惊骇,忙又回来问道:“这是谁干的?”
皎月道:“我们也想知道是谁干的。”
韩阳复出去摸了摸字迹,见油漆已干,回来道:“油漆已经干了,怎么能去掉?”
说完,他望向范晓慧,见她低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便到她身边坐下,问道:“你是不是想到是谁干的了?”
范晓慧听了,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痛楚,说道:“我们只想着唱戏,从没得罪过任何人,若说有谁跟我有仇,除了她,还会是谁呢?”
韩阳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上官芙蓉,因说道:“我想的也是她,不过我们终究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用汽油可以洗掉?”
范晓慧摇头道:“不用洗了。”
韩阳诧异道:“那怎么可以?!”
范晓慧凄然道:“对方大约就想看我们擦洗时的狼狈样子,我偏不让她遂愿,先找几张红纸将它贴起来,以后再说吧。”
韩阳听了,说道:“这也是个办法。”遂对清水等人道,“你们去找两张红纸来,把那两个字贴住。”
清水等人听了,忙上楼去,找纸和胶带。
不提他们,且说牧小军,天亮后又偷偷跑来,拍了照片给芙蓉发过去,芙蓉见了,既高兴又满意,便把剩下的一千转给了他。
之后,觉得还不尽兴,便给吕清打电话,对她道:“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便把照片发给了她。
吕清看后,在微信上问她:“这是什么东西?哪儿?”
芙蓉回道:“范晓慧的家门。”
吕清又问:“你弄的?”
芙蓉回道:“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吕清看了,略一思忖,又道:“既然想让她丢人,那不妨丢大点。”
芙蓉问:“什么意思?”
吕清回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结束了和芙蓉的对话,吕清继续在手机上操作,将照片发在了同城网上,并配了说明——“小三的下场”。
很快,图下便有很多跟帖,全是在谴责小三。
说来也巧,谢天亮此时也正坐在办公室里刷手机,无意中看到这几张照片,认出是他家的旧厂房,心里纳闷,便给谢伟打电话,问他那旧厂房现在是不是还空着。
谢伟道:“我借给一个朋友做排练厅了。”
谢天亮听了,心里起疑,也没有多说,便挂了电话,之后,越想越觉得蹊跷,便起身离了办公室,叫上司机,一起往西郊而来。
到了厂房门前,见上面贴着两张大红纸,便抬手一撕,果然赫然露出两个大字——“**”!他不禁怒从心起,“啪啪啪”砸门。
里面的人听到如此敲门声,心想来者不善,皎月忙奔过去开了门,却见外面站着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个微胖、衣冠楚楚,像个领导;另一个略瘦,也衣着整齐,神情中却少了些倨傲。
两人进屋后,谢天亮用目光扫了下众人,蹙眉问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
范晓慧不明就里,站起来道:“我是。”
谢天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问道:“那门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范晓慧听了,只觉得无言以对,遂低下了头。
韩阳见了,站起身道:“你们是什么人?”
谢天亮听了,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这个厂房是我的,现在要拆了重建,你们赶快找地方搬吧。”
韩阳听了,忙道:“您是……”
一旁的司机道:“这是我们谢总。”
韩阳心里便有几分明白,料定他是谢伟的父亲,因说道:“谢伟是您儿子吧?我们是他的朋友。”
谢天亮听了,面露难色,又有几分烦躁道:“他把厂房让你们使用,可你们……门上……唉!成何体统!你们还是赶快搬走吧!”
这时,皎月插嘴道:“不知道是谁在门上乱涂乱画,那不是我们干的!”
谢天亮苦恼道:“我知道不是你们干的,可那不还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干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为免被人耻笑,你们还是赶快搬走吧。”
皎月还欲辩解,范晓慧拉拉她的胳膊,阻止了她,说道:“对不起叔叔,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今天就搬走。”
谢天亮听了,略一迟疑,说道:“好吧,我也是没有办法,请你们理解。”
范晓慧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理解。”
谢天亮遂带着司机,转身出去了。
见他二人离开,韩阳有点苦恼地对范晓慧道:“可是,我们要搬去哪里?要么,我去找谢伟,看能不能再通融一下。”
范晓慧无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方道:“我们已经在这里白住了这么久,是该搬出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