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慧方回过神来,忙让开道,让他进来。
苏泽进屋后,在沙发上坐下。范晓慧进厨房沏了杯热茶,以便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她将茶放在他面前,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苏泽从怀里取出请柬,放在茶几上,笑道:“我是来帮谢伟送请柬的……不然,我怕自己没有勇气……”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范晓慧拿起请柬看了一下,笑道:“他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真好。”
苏泽听了,嗫嚅半天方道:“对不起……”
范晓慧愕然道:“什么?”
苏泽支吾道:“我……让你……”
范晓慧镇定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是自愿的,跟任何人无关。”
苏泽听了这话,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过后,苏泽笑道:“婷婷是我的表妹,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呢!”
范晓慧笑道:“上次我听韩阳提过。”
苏泽又道:“他俩的缘分真是不浅,之前,婷婷一直声称自己是不婚主义者,还对某类男人颇有微词,可在谢伟病危时,自己却奋不顾身地去照顾他。人生,有时确实很奇妙。”
范晓慧也感叹道:“是啊!他们真好,可以毫无顾忌地相爱。”说完,方悟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却已覆水难收,便无奈地低下了头。
苏泽回头看着她,恳切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忍受这样的煎熬。”
范晓慧忙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换了我在你的处境,也未见得会比你做得对。”
苏泽听了,心里果然宽慰不少,动情地握住她的手,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范晓慧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与另一只手绞扭在一起。
苏泽像是自言自语道:“这段时间,芙蓉一直住在吕家,希望她能尽快放下执念,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范晓慧低着头,无语听着。
两人又默默坐了一会儿,苏泽柔声道:“那我走了。”说着站起身。
范晓慧无语,迟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
苏泽一时情难自禁,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见她身体僵直,便又无奈地松开手,转身向外走去。
范晓慧低头跟在他后边。
到了门口,她终于开口道:“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保重身体。”
苏泽听了,转过身凝望着她,二人就这样,无语久久对视着,良久,苏泽方喑哑道:“那我走了。”
范晓慧动情道:“开车慢点。”
苏泽打开门出去,随后铁门“砰”一声被关上。
范晓慧的心里也“咯噔”一下,刹那间,仿佛已是冰火两重天,旋即又回过神来,忙冲到窗边,撩开窗帘,果然见一个人影上了车,接着车灯亮起,良久,方慢慢驶离。
她转身回到沙发边坐下,出了一阵神,方拿起书继续看,却总是心神不宁,遂放下书,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不提。
且说上官逸,是日下班回家,拿出一张请柬放在茶几上,陶敏见了,问道:“这是什么?”一边拿起来看。
上官逸道:“谢天亮的儿子要结婚,邀请我们去。”
“谢天亮?”陶敏疑惑道,“这个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上官逸道:“生意做得还可以,不过,跟我们来往不多。”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陶敏不以为然道,“在生意场上,想搭上我们家的人多了,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参加这种应酬!”
上官逸笑道:“他们家可不一样。”
陶敏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上官逸笑道:“你还记得晓慧之前住的那个旧厂房吗?”
“记得呀!”陶敏更加迷惑了。
上官逸笑道:“那间厂房就是谢天亮的,他儿子谢伟无偿提供给晓慧使用,你说,这个人情,我们要不要还?”
陶敏略一思忖,笑道:“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情我们确实该还。”
上官逸笑道:“所以,到时候你陪我去,要给足他们面子。”
陶敏嫣然一笑道:“只要是帮助过我们女儿的,我们就以涌泉相报。”
上官逸听了,无语笑着,爱惜地拍了拍她的肩。
陶敏又拍了拍上官逸的腿,温柔笑道:“走,去吃饭!”说完起身,却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上官逸忙起身一把扶住她,焦急问:“怎么了?”
陶敏一只手扶着额,缓了半晌,方笑着说道:“没事,可能是起猛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