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何要把门关起来,还要让那些人都出去了?”
寒兰叹有些好奇的看着竹剑儿。他并不清楚,像竹剑儿这样宽厚和蔼之人为何连自己最信任的丫鬟都不留在身侧?
往日,这样拒绝丫鬟靠近的,只有他寒兰叹一人啊!
看着那皱着眉头的寒兰叹,竹剑儿突然觉得自己心情好上许多。
一时之间,竹剑儿竟然顾左右而言他,丝毫不像往常一样对寒兰叹有问必答:“弟弟,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可以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这件事情吗?”
竹剑儿笑眼盈盈,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看着这般从容的竹剑儿,寒兰叹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难不成,这件事情是姐姐早就知晓的?”
“你果然很聪明!”竹剑儿对寒兰叹表示高度赞誉。
寒兰叹长吁了一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木木然提出了自己心目中的疑惑:“只是,既然姐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去制止他们呢?”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竹剑儿画风一转直接向寒兰叹打探了起来。
寒兰叹到底是个孩子,眼珠子一瞪,猛拍桌子,张嘴就是一句:“不让他们有做坏事的能力,不就行了吗?”
听了寒兰叹这句话,竹剑儿自己倒恍惚了起来,隐约间逐渐仿佛看到了那个死不瞑目的自己:“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竹剑儿离开了这个房间,却依旧让寒兰叹在房间中吃着东西,一个长相与她相似的丫鬟换上她的衣服陪着寒兰叹闲聊。
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其他人误以为,竹剑儿依旧在这个房间。
与之相反,竹剑儿换上丫鬟的衣服,伪装成一个丫鬟,跑到了二叔面前,去向那喝醉了酒昏昏沉沉的二叔告状。
只不过,等到竹剑儿找到二爷的时候,天已经大暗了。
黑灯瞎火的,竹剑儿差点迷路。
若不是闻到二叔身上那常年不散的酒气,竹剑儿根本找不着他人。
万幸,竹剑儿找到了寒千台,找到了那个唯一一个有资格改写蕊儿命运的家伙。
“二爷,有个女人要死了!”
竹剑儿操着一口甜腻到嗓子里的声音向寒千台哭诉。
“女人?”
喝得烂醉的二爷直接被这样的话吸引了注意。
但很快,他的这份注意力就变成漠然:“与我有何关系?”
竹剑儿抖得瑟瑟发抖,心下却是暗喜:幸好这二爷是一个沉迷于酒色之徒,不然,换了别人,根本不可能会听小丫鬟的一句话。
为了取信于寒千台,竹剑儿心一横,把洋葱汁尽数涂在脸上。
当竹剑儿抬起头时,即便是素来怜香惜玉的寒千台都忍不住地躲开她:异常浓郁的香粉味和刺鼻难闻的洋葱味掺合在一起,把寒千台的酒都熏得快要吐出来了,更别提竹剑儿那张花得不成人样的脸了。
“你说你的,我吐我的!”
寒千台被那故意扮丑还假哭的竹剑儿恶心到了,直接跑到墙角狂吐。
可即便如此,寒千台依旧没有让身侧侍卫拦住这个不知死活的丑女人。
“那个女人长得跟您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奴婢,刚才看见那个女人在那边撒泼,就斗胆找二爷您了!”
竹剑儿语速极快,将一个急于邀功的小丫鬟的形象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听了这话,二爷终于不淡定了。
本就酒醒了大半的他再不顾竹剑儿消息的真假,直接向私刑场跑去。
果然,有一个女人在哪儿求死。
女人高高抬着头,一直不愿意低下。
就算有人死按着她的脖子,她都不肯喝下那碗毒酒。
地上白绸尽断。
“香儿?”
寒千台颤抖着喊欣香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