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潜轻转身,小心翼翼回到石缝边上,暗思:“纵是吾在此地呆了二千年之多,虽期间被二妖苦害千年,但对双鱼游墨之事却不知,那蟒蛇刚刚吞吃一物也不知,跟云雅天将相较真乃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少刻,上得崖涧顶之上,鸿潜回到隐身之洞稍作歇息后,准备去军营中回禀恩主,墨已取到。又思:“吾将此物带在身上,若不幸遇那二妖可怎办?不如先将其隐藏于洞中,用时在取。”思罢,鸿潜将此物藏于一石盒之内。
且说二妖,吸完血食在洞俯之中一边养精蓄锐,一边苦思以少胜多之计,心知此战必是生死之战,破在眉睫。闻听妃巳道:
“姐姐,莫不如吾等就背一次骂名,当一把背锅侠,先杀那东宫之主,金粼羽见其亡,必是引发心脉之火攻之,顷刻间爆血。纵算其不亡,恐天帝老儿也不会让其活。军无帅必乱,趁此时,杀退天兵易如反掌,如此一来,吾等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安享渡日了。“
“妹妹,不可胡来!”媚巳言道:“她二人,自是要到诛仙台上走一遭之人,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吾等不可如此。
妹妹且思,金粼羽相貌俊雅、骁勇善战,东宫主编撰诗书、精通音律、造诣颇深。此一对玉人,天界人间绝少,吾等姐妹若取其性命,得不尝失,必是置自身于天地间无有立足之地,人神共愤、遗臭万年!”
“姐姐,近来思虑甚多,不像头几场战事之凌厉。”妃巳言罢,似有埋怨。
“妹妹莫多心,吾姐妹万年同心。大战面前,多思多虑是必然,思虑有终胜于无。”媚巳道。“妹妹切勿忘记,务必盯紧那珊瑚朵。”
“是。”妃巳道。“姐姐,上次金粼羽摆剑阵,那阵势甚是狠毒,吾引万千绿箭蛇,只冲开一阵角后又忙退了出来。那阵角里似有二黑龙盘绕,吾绿箭蛇死伤无数。”
“妹妹,此次,吾等只围他剑阵而不攻进剑阵,料其也无法。”媚巳道。
“姐姐,太白玄机纵多,吾等虽手持一重器“迷空玄镜”,仰仗地脉之火修炼法力于此,其余却一概不知,有时甚觉可怜!
想那主峰之下,时常有光电于沟壑之上旋起,似那七彩的游龙与丹凤嬉戏一般,吾等若能借上此力,目射闪电、口吐雷鸣,顷刻间,必灭了那天帝老儿!”妃巳狠狠道。
“待此战过后,吾等寻机,看是否能盗来天书一观,便可全知。”媚巳道。
“姐姐此话,正合吾意!”妃巳道。
恰此时,一小妖前来报:“天兵天将营门外摆起剑阵,喊杀声震天。”
“头前带路,瞧瞧去!”媚巳言道。
言罢,小妖在前,二妖在后,出得洞来,隐身于空中。
见天兵营门外不远之处,黑压压的一片,旌旗招展,战鼓镭得阵天响。二妖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暗思:
“不妙啊!如此之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纵算是等着挨杀,怕是也得杀个几天。”遂匆忙回至洞穴之中,拒不出战。
且说金粼羽派天将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巡察村落,保护村民,防止二妖在造孽。又在营门不远处摆起清虚剑阵,众兵将轮番叫阵二妖出战,一连多日,二妖拒不出战。
金粼羽派禀事官前去天庭,向天帝禀明两军阵前之况。天帝与天庭一班重臣也暂无应对二妖之策,禀事官回后传天帝旨意道:“天帝命二妖出战之时,必要一举将其歼灭、枭首,带至天庭。”
金粼羽接旨意,施礼毕。与众将暂收剑阵,回营议事。
且说鸿潜,正悄悄顺地洞深处向外行出,欲至天池底端一洞口处,借水路而出。不成想将行至此处之时,突见一群妖兵把守于此,正想隐身之时已是来不及,被妖兵撞个正着。
眼瞅着,一众妖人挥刀向其砍来,鸿潜见妖数众多,扭头便跑。心下暗思:
“吾今若被二妖俘虏,必是将吾弄至地沟岩浆处,投之,为那千年的黑毒蛇雪恨。吾命死不足惜,但恩主功未建,吾必以死助恩主除二妖,暂得留住性命,快跑。”思罢,鸿潜自是不分来路狂奔。
那一众妖兵在后紧追不舍,似是奉了二妖追杀令一般,见鸿潜必将其寡成泥膏,个个死命追杀。
鸿潜慌不择路,顺着一个山洞就滚将进去,行不多远,借着微弱之光,但觉山洞豁然开朗,眼前一排石壁分出四个洞口,见追兵欲至,哪顾得辨别东西,鸿潜手中拾起一石块,奋力投入前方一山洞,顺势隐入左手山洞之中,屏住呼吸。
见众多妖兵尾随那石块之音鱼贯而入,将将松下一口气,突闻妖兵折返之声,鸿潜跺足,心下暗自叫苦:
“不好!此洞必是一死洞。天欲鸿潜亡命乎?天欲鸿潜亡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