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也不起身,只抬眸去扫了一眼,眉梢慵懒褪去,含了几分屑嗤。
步允欢仍是端着傲,不轻不重地横了方才拦她的小厮一眼,而后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走了进去,径直在岸边坐下,婢女机灵,关上了阁门。
“我还当是谁,将这酒肆的贵阁都包了起来,原是你。”步允欢描一弯粉黛水香,递眼,“怎么独自一人这般无趣?”
“恭王妃不也是独自一人?”关山月半个眼神也不给她,抬手将盏中茶饮尽,“怎么屈尊来这儿了?”
步允欢一双杏眸微光点点折出些许张扬,侍儿在旁扫着团扇为她送凉:
“适才入宫觐见了皇上,我们家王爷公务繁忙,这不念着这儿的酒酿甚好,打发下时间。”
说罢她示意侍婢将一旁未动过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举盏,漾着意味颇深,又添了一句:
“你未出阁,饮不得酒,实在浪费。”
关山月掀起眼皮子瞧她举动,一双眸子清明得很,将玉骨团扇握在手中,去汲取几番凉气,她心下定定,转而绽开笑,复而又故作举帕掩唇,正色:
“这般听着,可是要贺喜王妃夫妻恩爱,生活和睦了?”
步允欢眉眼间尽是潋滟霞色,她衣裳上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夺目得紧,晃得关山月都不愿正眼望她。
“你也该议亲了,可有哪家人选?”步允欢端了一盏辛辣入喉,碧桃艳艳,“我倒是能出面帮你议个好人家。”
(稍等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