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三门之首江家的家主,江尚的威望不言而喻,敢在他面前拍桌子瞪眼的人,恐怕整个南方城市都找不出几个。
江梓涵和其他小辈也被吓了一跳,敢在老爷子面前发飙,仅仅是这份勇气都让他们望尘莫及。当然,这对江家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江尚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继而又重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我江某这辈子只敬重保家卫国的军人,秦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之高的地位,证明秦将军的确是国家的栋梁,就凭这一点,江家便能以贵宾之道相待,但江某也希望秦将军能把江家当成朋友,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坐下来商量的,倒也不必争个面红耳赤。”
“谁和你们是朋友?!”秦虎怒然起身,身后那两名卫兵也瞬间端起枪,在场所有人全身一颤,生怕枪走火。
秦虎直接无视江尚脸上越来越严肃的表情,瞪着一双眼睛,指着江尚的鼻子,喝道:“姓江的,江家是南方上三门之首,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可你江家子孙胡作非为,无视国法,作为军人,我岂能不闻不问?!长话短说,马上把江炎叫出来见我,千万别挑战我的耐心!”
秦虎原本就是暴脾气,后来入伍当兵,上了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手里沾满敌人的鲜血,脾气变得更加简单粗暴。
江尚抽了抽嘴角,显然气得不轻,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纵然江家的地位举足轻重,此刻面对秦虎这样的将军,也只能服软。
“江炎不在家,我们也在找他。”
“放屁!江炎是你孙子,你不知道他在哪?!”秦虎戟指怒目地说。
江尚差点没气吐血,这么多年,也只有几天前王一洲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脏话,眼下这个年轻人咄咄逼人,出言不逊,江尚的脸火辣辣的,颜面尽失。江尚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板着脸,怒气横生。
“你想干什么,坐下!”一个卫兵冰冷地瞪着江尚,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秦虎的安全。
以江尚的脾气,真想骂娘了,可面对荷枪实弹的军人,江尚又缺少那份勇气,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点骑虎难下。
江梓涵急忙笑着走上前,“秦将军息怒,爷爷,您也别生气,你们都请入座。秦将军,爷爷说的句句属实,我们真的不知道二哥在哪。恕我多嘴,敢问秦将军找我二哥所为何事?”
江尚顺着台阶而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秦虎深呼吸后,也才坐下来,说道:“昨天早上,我大嫂被一个叫日月门的组织抓走了,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日月门的掌控者就是江家江炎。我连自己身边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一名军人。你们都给我听好,倘若我大嫂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会让江家从魔都完全消失!”
江梓涵和江尚对视了一眼,这才知道,是他们搞错了情况,只要不是上面派这位秦将军来的,这件事就还有缓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