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行省东部,泗水府。
密密麻麻的军帐绵延几十里,一队队的兵马在频繁的调动着,人喧马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气。
泗水府距离江南行省边界仅仅只有三十余里,素来都是商贸通衢之地,人口众多,商业繁荣。
只不过现在泗水府宽敞的街道上商贾行人稀少,入眼所及均是三五成群,佩戴着刀刃的南方军军兵。
镇南大将军罗明元的统帅部就设立在泗水府内,周围驻扎着近二十万南方军。
泗水府成北一座豪华的宅邸内外戒备森严,身穿厚厚盔甲的骷髅营士兵封锁宅邸相邻的两条街。
此刻在宅邸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几十名盔甲鲜明的南方军将领肃立一堂,气氛却沉闷的让人窒息。
“都说说,为何连日来,难以寸进?”
镇南大将军罗明元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一双虎目从这些肃立的将领们脸上扫过,手指敲着桌子,质问着这些将领们。
他们在击败了叛军杨昊所部后,罗明元就率领浩浩荡荡的大军离开云山行省准备回援江南行省的。
他们这一路大军横穿了东江行省,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江南行省了。
可是他们却在江南行省的边界地带遭遇到了清河军的顽强阻击,损失惨重不说,还难以寸进。
众将的心里也是憋屈不已,他们也是希望打胜仗的,可是奈何敌人太强大啊。
他们携着击败叛军杨昊的军威,本想横扫清河军,夺回江南行省的。
可是他们却是大大的低估了清河军的实力,以至于吃了一个大亏。
他们的先锋部队的确是已经进入江南行省境内的通山府了,甚至占领了通山府首府。
可是谁知道一夜之间,通山府首府周围就宛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清河军,以至于他们先头部队遭遇了重围。
得到消息的第一兵团长立即派人驰援,可是他们光顾着急行军了,半路又遇到埋伏,导致阵亡副将三人,参将八人,折损兵马近万。
等残兵败将狼狈不堪的逃回了东江行省境内后,通山府被围困的先头部队又被清河军吃掉了。
一来二去,他们在清河军的手里连续的吃了两个大亏,折损了差不多两万多兵力。
虽然两万多兵力对于他们二十万大军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是他们也是在两次战斗中意识到了清河军的强悍,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情况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各部队虽然都奉命进攻,却都存了自己保存实力让别的部队上去送死,然后自己摘桃子的小算盘。
因为南方军各部队的将领都是存了保存实力的想法,所以各部队的进攻也都是软绵无力。
实际上现在他们面对的清河军兵力不多,仅仅只有清河军步兵第十二旗团主力而已。
第十二旗团满打满算的四个旗营,实际上现在他们只有三个旗营的兵力开到了这里。
其中周寒的第一旗营兵力最多,因为他们在一系列的战斗中,吸收了战俘,所以兵力约九千。
另外的两个旗营加起来才一万,不过确实实打实的清河军精锐部队。
就这么区区的三个旗营不到两万兵力,却打的二十万南方军裹足不前,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但是实际上就是如此。
“怎么,哑巴了,还是耳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