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府城内的每一处街道和建筑都成为了双方厮杀的战场。
清河军的士兵们守住了院落的大门,叛军嗷嗷叫的冲进去,很快就被端平的长矛扎成了漏风的筛子,鲜血宛如泉水一般涌出来。
清河军的士兵们扼守住大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势。
叛军不知深浅的死伤了不少人后,他们搬来了梯子,试图翻墙攻入院子。
一名叛军士兵嘴里咬着战刀,手脚麻利的爬上了院墙,可是他刚冒头,空气中就传来了箭矢的呼啸声。
锐利的箭矢正中这名叛军士兵的面门,这名叛军士兵的脸上顿时洞穿出了一个血窟窿,惨叫一声仰翻倒地。
不信邪的叛军士兵鼓噪着又有人往上爬,可是刚爬上去,雪亮的战刀就从院墙的另一边砍过来,这名叛军的脑袋就像是皮球一般抛飞了出去。
叛军们四面围攻,清河军的士兵守不住院子,不得不退到屋内去,在狭窄的屋内和叛军反复的争夺厮杀。
当叛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个院落里的清河军肃清,旁边的院落内又有一队清河军钻了过来,从背后将这队叛军砍成了碎片。
王成麾下的这些暂编第十六旗团的清河军是南方军改编而来的,而且裁撤了老弱。
南方军虽然在四大边军之中是战斗力最弱的,可是他们面对乌合之众的叛军,单兵战斗能力还是占据上风的。
狭窄的交战空间限制了叛军兵力优势的发挥,王成率领的清河军残部依托错综复杂的巷道和建筑物,和叛军展开了浴血厮杀。
叛军第一纵队的指挥官沐雷不断的调动兵力入城去清剿藏匿在城内的清河军残部。
一路又一路的军队投入到了战斗中,可是战斗足足的持续了一天,城内的抵抗依然强烈。
景阳府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无论是叛军抽调多少军队进去,然后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王成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还扼守各处院落,和叛军展开生死拼杀。
可是好几个院落遭遇叛军重兵包围全军覆没后,他们也是学乖了,开始流动作战。
而且王成甚至命令一部分清河军的弟兄换上了叛军的衣服,对叛军展开了偷袭。
叛军的指挥官沐雷以为他们攻陷了城墙就可以占领景阳府了。
但是很显然他高兴的太早了,城外到处都是叛军,这些清河军们想投降,可是看到投降的同伴被当场斩杀后,他们被逼的不得不咬牙战斗。
在叛军的围攻下,退入城内的这些清河军的士兵伤亡也不小,可是他们宛如困兽一般,也给叛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城内掀起了血雨腥风,双方的尸体布满了城内的街道,房屋和水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为了有效的阻挡叛军的攻杀,清河军甚至点燃了城内的许多房屋,让城内浓烟滚滚,更是加剧了城内的混乱。
城内各处都是交战和喊杀声,可是当叛军的增援部队抵达后,清河军又滑溜的就像是泥鳅一般,钻入了巷道逃走了。
双方在城内陷入了混战厮杀,因为一部分清河军换上了叛军的军服,以至于叛军也是人人自危。
当王成这位暂编第十六旗团长率领的残部在城内和叛军顽强战斗的时候,清河军骑兵第十三旗团也在副军团长雷鸣的统帅下,抵达了景阳府的城郊。
“副军团长大人,叛军已经攻陷了景阳府,但是城内还在战斗。”
斥候骑兵为副军团长雷鸣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让雷鸣也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要知道一旦城破,军心也就散了,要想继续的收拢部队巷战,可是说是万分困难的。
而且巷战极其的考验军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因为几乎都是切割成为了很小的作战单位,同优势的敌人厮杀。
雷鸣没有想到暂编第十六旗团这一支由南方军改编的部队,竟然有如此坚韧的战斗力,城破了依然还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