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攻占了庆城府,消灭了刘岩所部后,陈子昂则是率领军队扬长而去了。
当胡子阳率领的军队赶到庆城府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废墟瓦砾,原本繁华的城市的许多街区都变成了熏黑的残垣断壁。
这倒不是清河军纵火烧的,而是败退的禁卫军残兵败将放的火。
清河军在抢救出了那些战利品后,也没有去理会这些蔓延燃烧的大火,直接撤退了。
眼看着一座坚固的城市成为了残垣断壁,特别是东城门彻底的消失了,周围的城墙都坍塌了。
看到这一副凄惨的场景,禁卫军元帅胡子阳也是气的面部肌肉狠狠的抽搐着。
“刘岩该死!”
“贼军该死!”
胡子阳对刘岩和清河军都是恨之入骨,正是因为他们,庆城府才会弄成如此的模样。
他胡子阳在与叛军对战的战场上屡战屡胜,也是巩固了他大元帅的权势。
可是他现在刚到河西行省,就遭遇了如此的惨败,坚固的防线被捅的千疮百孔。
清河军的虎口拔牙行动完全就是对胡子阳这位禁卫军元帅的一个挑衅,极大的削弱了胡子阳这位禁卫军元帅的权威。
“元帅,庆城府失利,如何向朝廷禀报?”
看到烧成残垣断壁的庆城府,他们还折损了数万兵马和一位大将军,幕僚也是满脸的愁容。
虽然知道胡子阳的心情不好,可是幕僚还是不得不提醒胡子阳,还是要想一个办法禀报的。
毕竟远东朝廷也是有自己的麒麟卫,要是麒麟卫将情报先报上去,他们就被动了。
“如实的上报,征东将军刘岩不听军令,擅自出击,导致惨败,庆城府也遭遇贼军攻陷,军民惨遭贼军屠戮,无数的财货被贼军劫掠。”
胡子阳补充道:“幸我率领大军及时的赶到,击退了贼军,夺回了庆城府,重新的巩固了防线......”
反正征东将军刘岩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胡子阳毫不犹豫的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了刘岩。
“贼军重兵压境,前线军械粮秣均不足,请求朝廷尽快调拨粮秣辎重,否则前线不稳,河西行省不稳,届时王都将会直面贼军兵锋。”
在推卸责任的同时,胡子阳又再次的补充,向远东朝廷要军械粮秣。
“元帅大人,前几日朝廷才将粮秣军械运送到河西前线军中......”一名粮草转运使开口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本帅记错了?”
胡子阳转头盯着这名粮草转运使,目光凌厉。
“回禀元帅大人,是卑职记错了。”
看到那宛如刀子般的目光,这名粮草转运使也是心神一凛,急忙的改口。
“执掌粮草军械,记性不好可不行啊,明日你去站岗反省吧,粮草军械不用管了。”胡子阳道。
“多谢元帅大人。”
胡子阳的一句话就撸掉了这名粮草转运使的官帽,可是这名粮草转运使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他知道自己能够保住性命依然是天大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