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文浩杀了之后,我还是比较心慌,甚至我一时还乱了阵脚,以至于我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们没有立即把文浩给埋了,我是知道人在死后只要没有伤及大脑是会再次“复苏”的,但当我们着急的去原来的地点找文浩的尸体时,已经晚了,地上除了一滩血什么也没有,之后我们又遇上了方涵和瞿成,她们也来找文浩,那时我就知道完了,直到最后瞿成拆穿我和鲍林莎时,我也不想辨别什么,几乎在同时,我接到了实验室的通知,要我们赶紧回去,于是我和鲍林莎离开了,那时就算是事情败露我也不能说出真相,在我走时方涵问我后不后悔,我没有余地的回答了不后悔。
我和鲍林莎收拾了一些食物和枪支,对于随时离开我是有准备的,但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透不过气。没有车钥匙也能开车这项技能我是会的,我和鲍林莎在路上试了很多车,但不是没油就是电路已经断了,我们只能靠步行,这非常危险,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我们不断走走停停,在一路上我们不断收集补给,有时为了躲避行尸我们甚至睡到了下水道,很快,体能比我差的鲍林莎熬不住了,她开始发烧,情况不太乐观,我试过给她找了些退烧药,可效果甚微,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但我们不能停下,我只好拖着虚弱的她,继续向前。
本来就力量薄弱的我们,现在只有我能出力,还带着一个病人,鲍林莎不止一次的要求我丢下她,不要让她成为的我拖油瓶,可我哪里能怎么做,我从来没有想过鲍林莎是我的累赘,但她很固执,不管是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没有表态,我只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有一次,她趁我休息时跑掉了,我很快就发现了去追她,当我还没跑几步就发现她离开了休息地跑了不远就晕倒了,在离不远处还有几只摇摇晃晃的行尸向她走来,我急了眼,冲上去就向那几只行尸开了枪,抱起昏迷的鲍林莎赶回休息地,我没有多少医疗常识,以前都是鲍林莎告诉我要用哪些药,我摸了摸她的脉搏,很弱,我给她吃了些药,用冷水沾湿毛巾敷在脑门上,只后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了,我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因为我之前开了枪,门外的街道上聚集了很多行尸,低吼声此起彼伏,看着久久不醒的鲍林莎,我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如果鲍林莎真的醒不过来,我拿出刀子放在一旁,我别无选择。
时间过得如此煎熬,我不敢把视线从鲍林莎身上移开,每一分一秒绝望都在啃咬着我的神经,我有一万个声音在大喊着快点醒来,不知了多久,我敏锐的察觉到鲍林莎的手动了一下,汗水从我的发际上滑落,我拿起了身旁的刀,颤抖着举到鲍林莎头上方,鲍林莎缓缓地抬起手拉住了我。
“我还活着吗?”
鲍林莎用很微弱的声音说话,不靠近根本听不到,我不自知的哭了出来,鲍林莎缓缓坐起来,我看着她眼泪流个不停,她有些诧异,把我眼前的泪水抹去:“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别哭了,看着我心疼。”
我努力想止住眼泪,可眼泪就是收不回来,最后鲍林莎干脆把我揽到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我心想着都有些可笑,一个刚醒来的病人居然安慰起来我了,没一会儿,我就把鲍林莎推开,让她躺下,我抹了抹酸胀的眼睛,嘱咐她不能再这么任性的走掉了,鲍林莎笑着保证说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