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定,赵江呼地起来,脸成猪肝色,昨晚一宿可能没合眼吧,眼丝血红,指着王妙居然没有一直亲热地称王总,直接说:“王妙,你是个什么东西?”
王妙把玩着手里细长的茶杯说:“我不是东西,赵总,我是人呢,还是个女人,拜托您说话温柔点。”
天啦,赵江那个气呀,把陈香都吓坏了,跑起来走到赵江身边说:“爸,您心脏不好呢,坐下说。”赵江呼地一把推开陈香,陈香几乎退着差点摔倒,这个老男人,真的急疯了。
“王妙!”赵江红着眼几乎嘶吼着,“别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老子一把年纪,公的母的见得多了,当初是谁出的点子说可以借这个机会套点现?当初是谁说的没事的,都是这么干的,找些人,穿件衣服上工地晃晃的事,到时报表做得漂亮点就行了!当初是谁说的,别怕,出事了,我和你一起顶!你下的套,老子钻的圈,老子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没捞着不说,事传出去了,我这公司还开不开,我这么多工人还活不活?”
赵江几乎崩溃了。
王妙一直浅浅地笑着,妈地,老子佩服呀,绿茶婊的最大特征就是,你既使是把她光溜溜地抓到床上了,她也会浅浅一笑说:“我正在整理内务,闲人闪开。”
王妙等赵江吼完了说:“您还知道您一把年纪呀,您女儿在这呢,别搞得长不长幼不幼的,我当初说了什么呀,我只说过有这政策,我没说过别的呀,对了,谁能证明我说过什么了?人社局昨儿不是挨个查了吗?我也是受害者,人社局都证明我没说过什么,谁能证明我说过什么呀。”
天啦!老子心里凉嗖嗖的。是的,完全的意料之中呀。这我领教过,当初王妙抢陈香的李健时,也是这一幅无辜而无赖的表情,如出一辙。是的,当初谁能证明是她抢了?不是人家李健自个伏倒在她的裙下?现在,谁能证明她出过这点子了?宣传政策人人有责,她是做好事,可真的没叫你做坏事。而且,就算是她说了,一没证据二没录音三没痕迹,她两嘴一翻说没有,你真的还无整。
高!王妙!你真的骚到骨子里的高!
天,赵江气傻了,这几句明明白白由气定神闲的王妙的嘴里吐出来,妈地,换成老子这性子,绝逼地当场一口老血狂喷了出来。赵江几乎是摇晃着身子,陈香眼圈都红了。
王妙突地又冷笑着说:“你们都以为事情完了吗?没有!人社局那边,我们是凭着行业内部管道打了招呼,这最后的处置结果大家心里都清楚,是内部处理,宽处,这不用我说吧,只是罚了点款,再说多培训点农民工,是你赵江在积德呢,就算没这事,你也可以这样做,有良心的企业家,都是这条回馈社会的。当然,这是自愿。我想说的是,这事还没完,我得回去向经理办公会汇报,要不要把你这公司列入行业协会黑名单,这你知道,这行业协会会长一职,一直是我们董事长担任的,你这样的不计后果坑国家算计工程,我真怕以后会坏了我们行业规矩。”
妈呀!所有人都惊得几乎三魂出窍。王妙呀王妙,老子领教了。当初整黑子这事,只有我和铁子李艳知道,老子一直压在心里没说,那是往死里整呀,不是李健这个傻逼出手,黑子和他的老父亲,特别是黑子那勤劳了一辈子的老父亲,不撒手而去妈地是上吉了。现在,你整赵江,完全是往死里整,这他妈地,明眼人一看,没留气孔呀,这完全是把赵江当狗在耍呀。
王妙刚才那话的意思很直白,你赵江这条狗乖的话,我考虑一下,但条件是这以后你以及你的公司肯定是唯我命是从了。不乖的话,一纸黑名单,你赵江再精明,苦撑半年,至多一年,垮完不说,还落个颜面扫尽,是因套取国家资金而垮的,死都死得万人唾骂呀。
啪地一声,大家吓一跳。赵江一下摔了面前的茶杯在地上,轰地碎片飞溅,赵江真的崩溃了。
一环套一环呀。赵江以为完了,却是更大的威胁在后面,而且,这个威胁,明眼人都看着是个套,但你还就得笑起脸跪着爬着还嘴里谢着恩,钻了进去,从此乖乖地听话。
天雷滚滚呀!这世道怎么啦!我一直认为,下套的最精明之处,不是阴诡见不得阳光,而是比什么都能见得阳光,完全摊开了说,明着告诉你,这就是个套,你钻吧,还得谢我是我给机会让你钻的。这就是下套的祖宗,至高的下套绝境!
王妙达到了,妈地,这个女人,每件事,都做得这样精美,象作品,没任何瑕疵,精美绝伦!
突地赵江邪笑着说:“王妙,我草你八辈祖宗,你说我是草了还是没草?”
完了完了完了,赵江真的被王妙耍疯了。陈香眼泪都下来了,我一把把陈香拉了过来,这时侯,你可千万别进去多事呀,要是多事,真的会把赵江搞得脑溢血半边疯的。
哈哈哈哈哈哈!
王妙突地狂笑起来,笑声长而狂荡。而突地,在笑声中突转,竟而有点凄厉的味道。王妙精致的五官,全然扭曲了,天啦,这他妈地是笑吗?倒不如说是疯狂吧!
啪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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