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这个时侯示意我出去,几个意思?
不过,看着张路脸上还未干的泪痕,我觉得事情可能另外有原因。
我给陈香使了个眼色,陈香意会,默契吧,我的意思是要她此时关照一下几乎快失控的两位老人。
和张路轻轻地走出病房,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我看着张路,这个精致的女人,总是在任何时侯都是气定神闲的女人,此时,也是眼里一阵的慌乱。
张路直接说:“刚才两位老人看到我后,我发现了,现在,我怕两位老人受不了。”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我又突然佩服起张路来,妈地,这么复杂的情况,居然,还能有这般的条理。
我说:“先前我在外面时就想了,现在,见都见了,怎么办,直说呗。”
张路说:“直说当然是要说的,而是,我怕床上的刘路受不了。”
我一下明白了,妈地,老子脑子就是慢半拍呀,草,人家白骨精就是白骨精,什么时侯的考虑都是超人一筹的。我知道,这如果直说,必然涉太*,而这个*,如果刘路知道,那还不得影响她的康复呀。而且我从张路的语气中,已然听出了一些预感不好的意思。
我说:“也没什么吧,反正刘路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张路沉默了良久,突然对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
张路的眼光灼灼,此时,脸上的泪滴还没有完全干,而看向我的眼,似乎有点恼怒的模样。我害怕张路这样的一种逼视,真的,我其实一直有私心,我承认,我刻意的隐忍,不去触碰什么,我是想,能不能让这段事情冷处理,还有,让所有的事,都隐忍下来,让一切回归到一个正常的状态,而且,能让刘路没有负担地康复起来。
我几乎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张路,张路感觉到了,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出声。
其实从一开始张路喊我出来,我心里明镜似的。妈地,老子不是傻逼,而且,一直在这个事情之中,我的脑子没有撞,老子真么不清楚呀。张路故意地兜着圈子,引我说出致命的核心点,而我一直在装傻,不想说,不能说,不愿说,我不能就这么把所有的人推到峰口浪尖。
各位猜到没有,我担心什么,或者说张路真正想要问的想要我说的是什么呀?
对,是的,确实对!
是陈香!
是的,傻子都能看明白,其实关键点,是陈香。为什么,是因为陈母!又为什么?是因为诡异的熊猫血!
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熊猫血,有遗传。当然,不见得遗传就是百分百,但在恰好的时机,还有恰好的场合,就那么恰好地出现了。他妈地,*都能想到这里面有问题呀。
而且,陈母眼中的那一种惶恐,那一种刻意地笑着营造的气氛,那一种匆匆离去的无奈。还有,张路低着头如僵了一般的发呆,妈地,谁不知道呀,谁心里没有那点疑问呀。
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子已然预感到情况很不好,这里面,绝逼地还关联着王妙的什么事。别笑我扯远了,是真的,老子心里,一直有着这个疑问。而且这个疑问揭开的那一刻,绝逼就是陈香的灭顶之灾。我一点也不是耸人听闻,妈地,事实就是如此。
张路这样的逼问,老子心里当然清楚。她不是怕两位老人受不了,更不是怕她自己受不了,而是随着这个事情的弥开,陈香牵了进来,而她和刘路,是绝然地搅在其中,最后,是一大圈的人,都不能幸免呀。
张路再次抬头看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你到底,还是喜欢陈香多一些。”
我哑口,真的,无法接续下一句话。冰雪聪明的张路,一眼洞穿了所有的事实,而此时我装傻充愣的隐忍,是为了保全陈香脆弱的身心呀。
张路看着我,见我还是不说话,又说:“向前,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王妙都没有打倒你,你现在,让我如何相信你,最后这所有的事情,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我顿了一会说:“张路,你知道,你一切都知道,但需要时间,真的张路,需要时间的,赵江一触即发,陈母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你急在这一时做什么?”
张路突地冷笑着说:“你到底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还是那句老话,你还是爱陈香多一些!”
话赶话,被逼至此。我也是直直地看了张路说:“陈香没有亲娘,你忍心看着她连后娘也没有了吗,你就这么急?刘路躺在床上,两位老人痛不欲生,康复至少得三个月吧,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等个一百天好不好?”
张路看了看我,说:“向前,你狠,你聪明,其实你先前就知道是不是?”
我低下头,过了好半天,我真的下了决心,有些话,看来不说不行了,这些事情,实在一股脑地装在我心里,我自己都快逼疯了。
我对张路说:“张路,其实人与人之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这么纠结,你和赵劲,得王妙的真传,王妙现在怎么样,也就那样,何必呢。”
张路冷哼了一声,说:“宽慰的话谁都会说,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两个样。”
我直接说:“张路,那咱就把话稍微摊开点,你第一次来,就要和陈香睡一床,什么意思,我那个时侯就怀疑了,而且,你第二天,说陈母做的饭有妈妈的味道,几个意思?你别跟我说是客气,我不是陈香,搂搂抱抱就如空气般地撒起娇来,我知道,你一开始就怀疑了,而且你是用心打听了。你不要以为你说的话我记不住,你对刘路说过,你说到时侯带着她一起去羞辱那个狠心的女人,你什么意思?工程中间,赵劲因台风回去,是王妙要她回去,当然有赵劲的原因,是赵劲不配合,难道中间没有你的原因?你以一秘的身份,要赵劲捎带手做一件事情,赵劲不干,那天在柳河边,你和王妙吵成那样,就是因为当时赵劲既不听你的,也不听王妙的。而你接手来,其实你是有条件的,王妙只同意动一个人,你要动两个人。王妙不干,你又和王妙闹翻了,是不是呀?”
我几乎不停气地说了这许多话,这些话,压在老子心里太久了。当然,聪明的各位,已然看出我说的是什么了,这两个人是谁了,我故意不说破,是因为,我不想此时将事情推入绝境呀。我的天,两家人呀!况且,还有刘路此时躺床上,不知道恢复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