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我差点不认识一般,一转头,我的天,父亲竟然穿了件西服,拿着条领带急急地对我说:“快快快,你妈就是笨,打了半天没成形,帮我打下。”
陈香见了,忙接了过去,细心地帮着父亲打着领带。我的天,我母亲不知什么时侯,居然穿了件旗袍,我眼都睁得疼了起来。
母亲不好意思地说:“你那个胖同事,哦,对了,就是一直拉着小禾吃饭的那个肉乎乎的姑娘,热情着呢,硬是帮着我做了件旗袍,我说老了老了别穿着了,那姑娘太热心了,还是她亲自来量的尺寸,帮我做了件,这不,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
我的妈呀,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李艳给我母亲做旗袍,傻子都明白那是冲着我的意思。滑稽呀,心仪的姑娘替我母亲做了件旗袍,我母亲穿着着和另一家谈儿子的婚事,这他妈地是搞的哪一出呀。
结果是父亲还有母亲,一起命令我,去拦个车到家门口来,我们一起到站去接陈香的父母。我说不用了,陈香也说不用了。父亲火了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老辈子的事,还得按老理,不能去花江,去车站,也算是补了一道了,这一定不能免。”
我的天啦,这事情,已经绝无回转的余地了。
陈香一直很激动,看得出,手都在微抖着,还打趣地说:“您别担心,以后这事我包了,向前的领带有时也是我帮着系的。”
这话倒是真的,有几次,我急了时,匆匆地去会客户,没有系好,陈香总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帮我细心地系好,还说象个大叔了,真是的。但那时我俩心里都没啥,我还很自然,觉得挺正常的。
此时,父亲竟象个孩子一般,一动不动,满面笑容,似乎很享受陈香帮他细心地系好领带。母亲在后面打趣说:“你别瞧这老头子现在不行了,那个时侯,可是一大帅哥呢。”
父亲故意身子一挺说:“咋啦,我现在还不是一样的老帅哥呀,叫老来帅,你嘛,就叫老来俏!”
一向不苛言笑的父亲,竟在这满心的欢愉之下,还开起了玩笑。母亲竟是用手一直整着旗袍,脸上有些红,心里欢喜。父亲的话刚落,母亲的父亲都笑了起来,陈香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心里想,向前呀向前,你他妈地千万别在这个时侯,给两位这么快乐的老人添堵了呀。所谓的孝顺孝顺,孝就得顺呀。
陈香帮父亲系好领带,母亲拉着父亲去照镜子。
陈香和我站在一边。我悄悄地对陈香说:“你就不怕我真的缺心眼,把你当个送上门来的便宜给占了?”
陈香一转脸,看着我说:“那你占呀,说好了,不占是小狗!”
那边父亲和母亲朝我们走来,天,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不假呀,两位老人,一刹间,竟是红光满面,我几站不敢相信,这两位神采飞扬的老人,就是我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父母亲呀。
父亲挥着手,有点将军的气概,大声说:“前儿,去呀,快去叫车呀,还在那拉着陈香说什么。”
陈香大声说:“叔叔,没说啥呢,您儿子要占我便宜,我不答应,您儿子在教训我呢。”
我的妈呀,这招倒是苏小禾惯用的,总是说上半句话,让老人来主公道。
父亲一下对我说:“占什么便宜,尽想着占人家便宜,你也给点便宜让小陈占下,我们家一直是这个传统的。”
母亲在旁说:“别怕香儿,我给你撑腰,要是他不听话,跟阿姨说,我来教训他。”
我无语了。陈香得意地对我眨眨眼。笑着说:“没什么,有您撑腰就好。”
我拉了陈香说出去打车,父亲在后面说一个人去,什么事要劳动人家小阵的,真是的,别的没学会,尽学会懒了。
陈香笑着说:“您儿子离不得我,离了车都打不到,我陪他去吧。”
母亲在后面叹息着说:“这小子从小没少挨过我的骂,照顾个妹妹都不会,现在,更不会照顾你了,别怕,日子长,我们逼着他学。”
我的天,陈香成功地组建了一个阵营,很得意。拉着我,竟是咯咯咯地笑着朝门外走去。
大街边拦车时,陈香说:“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父母亲。”
我斜了一眼说:“马上就是你父母了,别羡慕,羡慕自个吧。”
陈香脸一红说:“你这话也得算数,不然,也是小狗。”
我笑笑说:“看来,我横竖都是小狗了,那你是什么呀?”
陈香脸一红啐了我一口说:“没正经,过去几个车了,都不拦,真是的。”
陈香抬手打了辆车,开到家门口。两位老人竟有点出去巡视的感觉,郑重地上了车。
从一开始,我的鼻子就有点酸,是的,我想到,天下的父母,或许,永远盼的,都是儿女的平安和幸福了,这种情,穷其一生,没有枯断之时。
到了动车站,还有近二十分钟的空档。
陈香说去买点水点,怕两位老人渴了。父母都说不用。父亲说规规矩矩地等着,这是礼数。这话说得陈香也不好意思起来,说叔叔阿姨,我父母其实挺随和的,您这一弄,我倒不好意思了。母亲说应该的,应该的。父母养你这么大,我们白捡到这么漂亮一闺女,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陈香听了,搂了母亲,母亲也是搂了陈香。
我看着,天,竟是有点恍惚。
苏小禾打来电话,说是一切准备好了,直接过来。
父亲对我说:“你瞧你,还没你妹妹醒事呢,一个大男人,自个的事,我看了,你就像个木桩子,愣愣地傻看着,你妹妹为了你的事,忙里忙外的,以后对你妹妹的事上点心,你这做哥哥的有了着落,别把妹妹给拉下了。”
我点着头,心里五味杂陈。陈香在一旁看着我笑。而且我奇怪地发现,现在到了这田步,陈香竟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昨天跟我说的什么开玩笑演戏呀什么我们就顺着装一下呀这点意思了,而满心满眼的,竟是荡起了一种幸福感。这事情,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呀,我心里确实是没底。
终于来了,车到站,人如潮。
而就在这如潮的人中,陈香还是一眼发现了父母,大声地招呼着,摇着手。
赵江和陈母,也是挥手回应着。
可从我一打眼看到这两位开始,我的妈呀,我又是惊得一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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