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跳,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马小跳赶忙把水递过去,岔开话题:“郑老师,您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次是不是得栽进去啊?”郑飞还真是渴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这才一抹嘴唇,说:“你先把具体情况给我说一下吧,之前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我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马小跳就从一下飞机说起,因为贪图新鲜四处乱逛,结果不小心跟黑哥们撞上了,虽然在国际友人面前展现了一番中国功夫的厉害,却把钱包跟护照丢了,还与CESTIYBEIO派来接他的人失之交臂,本来想打电话联系一下呢,谁知道刚一出手就被老太太给冤枉了,他那一会估计是脑子进水了,看见警察就害怕,一时糊涂就跑了。本来这么多天了都没什么事儿,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完了,谁知道逛了个街就被逮了起来。郑飞边听边摇头,看马小跳的目光明明白白就写着两个字:脑残。马小跳心里也知道自己办事儿欠考虑,可天下没有后悔药,他硬着头皮说完,就想巴巴地看着郑飞,指望他都拿出个好办法来。
郑飞皱了会儿眉头,又问:“律师怎么跟你说的?”马小跳哭丧着脸说:“律师说我就个案子挺棘手的,还劝我认罪来着,被我拒绝了。”郑飞点点头,说:“这个律师不靠谱,真要是认了罪才麻烦呢,你这辈子进入美国都受影响,极有可能被拒签。还是得想办法洗脱冤屈不可。”话是这么说,可该怎么洗脱冤屈呢?郑飞考虑了一会儿,发表意见:“现在这个律师得换掉。CESTIYBEIO看来还是不舍得花钱,图便宜请了个水平低的,美国就是这样子,收费高就代表水平高,只要不怕花钱,证据确凿的案子都能给你拖下去。小跳你这是正事,不能心疼钱,多花点儿算是买个教训。另外那个律师有一点儿说的有道理,得想办法联系上那位老太太,不管花多少钱,也得让她把口供改回来,真让她承认自己可能是误会了,这案子就算成功了一半。其它方面咱也不懂,就全听律师的吧。”姚燕怯生生地问:“郑老师,这边的法律界咱们又不熟,该怎么找新的律师啊?浪费了钱不要紧,真要耽误了小跳的案子怎么办?”郑飞向她宽慰地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在这边还认识几个朋友,他们应该能帮我找到几位靠谱点儿的。”有了郑飞的这番话,马小跳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想想自己从一到美国起就各种不顺利,还真应了古人的那句老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唯一的收获是碰上了姚燕,如果这件案子能一切顺利,那就谢天谢地了。…………之后基本上全都是照着郑飞的计划进行的,那位安德森先生被礼貌地辞退,重新聘请了一位叫约瑟夫的律师。这位约瑟夫先生看上去其貌不扬,又瘦又小的,却是整个洛杉矶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只要是他经手的案子,几乎全都能达成委托人的愿望。也因为如此,他的生意一向火爆,许多人排着队去找他,真不知道郑飞运用了何种关系,才能顺利地请到他。约瑟夫的眼睛不大,可看上去极为深邃,特别是与人对视的时候,常常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的话不多,语气也非常和蔼,可问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直接,直指要害,与马小跳交谈了不过片刻,已经自信地点头下了结论:“你的案子我全清楚了,就是因为互相之间言语交流不畅产生的误会。你放心吧,这种案子我之前办过好几起,一定能还你一个公道的。”有了约瑟夫的这句承诺,马小跳顿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抓着约瑟夫的手千恩万谢,约瑟夫只是淡淡一笑,抽回了手说:“不用客气,拿了你的钱,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是我应该作的。这两天我还会收集一些其它的资料,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的话,请你一定呆在登记的住处,我随时都可能要找你。”马小跳自然是咄咄答应。约瑟夫话虽然那么说了,可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一次都没有找过马小跳,让马小跳不由得又忐忑起来,深怕约瑟夫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坐立不安地几乎想要再去找人家了。
还是郑飞沉的住气,把他劝了下来,说没有消息其实就是好消息,证明人家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不需要再找其它证据了。另一方面,魏特琳老太太那边也有进展,郑飞拐弯抹角地托人过去说和,又花了点儿小钱,老太太终于松了口,承认并不能确定马小跳就是想要去抢她,只是当时因为是给孙子新买的玩具,所以一看见马小跳有动手的迹象立马发了飙。就在马小跳一片忐忑的等待中,开庭的日期到了。他早早地赶去了指定的法庭,郑飞和姚燕自然是陪着,连莫妮卡都特意请了假为他助威。在法庭外他们与约瑟夫碰了面,这小老头仍然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简单地告诉马小跳一切尽在掌握便罢。他们之前有三个案子,都是些交通违章之类的琐碎事情,马小跳反正无聊,干脆去旁听,一听之下对自己的案子更加有了信心,法官并不因为警察是自己人而有所偏袒,有个案子只是因为警察手段有些瑕疵就直接判定被告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