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武岳书院山下万古流芳牌坊扫地的鬼老头佝偻着身躯,穿着颇为考究从阁楼上走了下来,郑天穹倒也不托大,迎上前来,笑道:“仙师,今夜大驾光临,真令我喜出望外。”
鬼谷子没好气的一翻白眼道:“差点被你一把火将老骨头烧掉,哪里敢当你喜出望外之言,你这样做还真想向天下昭示你真实的实力与身份吗?”
郑天穹微微含笑道:“我师您学究天人,古今独步,天上地下,堪称第一仙师,学生我这把火哪里能把您给怎么样,
您建造的这座鲲鹏飞行法器,水火不侵,可攻可守,手段众多,其内别有洞天,光凭这一杰作,您之大能便可夺天地造化,震古烁今!”
鬼谷子被他一番话给赞得脸上如雨后彩虹,熠熠生辉起来,对于这件鲲鹏飞行法器,他倒真的是颇为自得,
郑天穹将手往顶天居入门处一平摆,道:“仙师,请!”,于是二人一前一后,步入顶天居会客室,接着郑天穹传音让侍者送进香茗与时令鲜果。
鬼谷子道:“老夫自受帝君之大恩德,赐灵药续命,接管地宫,看押天牢,至今已数万余年矣!老夫自知天牢之规,人神妖魔、鬼怪精灵,不论何物,一入其内,永不得出。”
说着鬼谷子接过侍者奉上的香茶,却并不急着品饮,接着道:“只是这次入天牢之人,我已推算出是天地三界大变主劫之人,帝君难道不能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吗?”
郑天穹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地法则,更是如此,老师你前来求情,并非我不通融,只是大道循环,唯理是从,
您既已算出他是天命之人,据我所知,他乃至神至魔于一体,关系宇内三界之安危,非同小可,更应接受检验,不得循私情,而我要对天下人负责,不能因他一人,累及万民众生。”
鬼谷子道:“帝君之言,不无道理,但是如果他是来救人之神,如被毁掉,你我岂不是犯下天大之罪!”
郑天穹道:“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他是来力挽三界危亡之人,那更有必要接受考验,不然万一他是来毁众生之人,后果就更不堪设想!”
不过突然郑天穹,凝神皱眉道:“鬼谷仙师,我记得数万余年前,你说引发天地大劫的会是败坏人伦与存在不伦之恋之人,所以我们才禁囚了鬼圣,放逐了与他有私情之人,怎么此次您又推算出此人是掌劫之人?”
鬼谷子道:“天地毁灭大劫,事关人天三界,所有众生,天地间没有比它更神秘莫测之事,其中主劫的生命并非一人,且变数重重,岂能那么简单而论,我们也只能是尽人力,听天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郑天穹慨然叹道:“仙师勿怪我心肠太硬,为了三界之安全,哪怕是与我有嫡亲血缘关系之人神,当年我都没放松通关,
人只有在劫难中,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升华上来,过不了关,不达到大道法理所匹配的修为境界与心性界位,那就只有舍弃。”